官司(2 / 2)

白霆隻覺百口莫辯:“這是哪裏的話,當時那樣的情況,是對事不對人的,便是個白發老嫗抑或男子,我也會救的,跟她是女子有何關係呢?”

公主也知道白霆說的在理,也相信他與那女子是清白的,隻是女子對著這種事情,總是意難平的,白霆卻是個木頭疙瘩,隻知道解釋,一點不知道哄人,公主越想越氣,推著他去門外,“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你。”

白霆被公主趕了出來,站在門外走也不是進也不是,郡主吩咐完了事情來尋他們,便見到白霆站在公主門外滿腹躊躇的模樣。

“爹怎麼不進去?我正要來找你們商量一下呢。”

白霆見了郡主有些窘迫,讓女兒為自己惹的事操勞,還是那樣的事,多少有些尷尬,隻是他憂心公主,卻也顧不得向郡主求助了。

“思齊,你來的正好,你娘不相信我,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我真是遭人陷害,你幫我勸勸她可好?”

郡主看著這對年近四十還你儂我儂的夫妻,隻想仰天長歎,現在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呀!

“爹,我和娘都相信您,隻是出了這樣的事,還不許娘生一會兒氣嗎?您多哄哄她便是。當務之急是怎麼處理這事,明擺著有人在陷害咱們家,使出這樣蹩腳的法子來,知府怕也是站在對方那邊的,這回能把官差唬回去,下回可就不一定了,您要是進了牢裏,咱們家的老底怕都要被翻出來。”

白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我這便叫人查探那官奴的底細,再去莊子上找幾個佃戶給我作證,那指認我的佃戶,怕已經舉家潛逃了,讓人去抓他們回來。”

郡主笑道:“這些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咱們現在便隻能等,再叫人送些禮到知府府上,瞧瞧他的態度,他若是秉公處理也就罷了,您去一遭也沒什麼,他若是想攀咬咱們,他這官也做到頭了。”

白霆有些慚愧,自己隻顧著兒女情長,倒讓郡主幫他奔走,同時又升起一種無力感,郡主這樣能幹,他這當爹的,著實沒什麼存在感。

卻說那些官差回了府衙請示陳知府,陳知府一聽玉家竟然還有親戚在京城,便先讓官差放下了這事,回了後院找他的夫人。

陳夫人正拿著玉家送來的禮物把玩呢,陳夫人出身小門小戶,這幾年當官夫人見了不少好東西,但還是難掩其貪財本性,這玉家隨便送出的禮便如此貴重,果然家資雄厚,更加堅定了她要把玉家吞掉的決心。

陳知府見夫人屋裏多了許多禮物,便問她:“這是誰送的禮?”

“玉家送的,老爺不是譴了人去捉玉家老爺,他們怕了唄,送禮來周旋呢。”

陳知府細看了一番,都是些貴而不珍之物,有錢就買得到的,倒符合商戶人家的行事作風,想到他們說的京中人脈,怕是虛張聲勢的吧。

“夫人可知玉家夫人娘家是哪裏的?”

陳夫人正拿著一串碧璽十八子的手串試戴,正眼都沒瞧陳知府一下,自顧自答道:“聽說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庶女,得罪了嫡母嫡姐,被嫁到了商戶人家,她自家是這麼說的,誰知道是什麼破落戶,沾了京裏的邊就說是世家大族了。”

陳知府又問:“你可知道是哪戶人家?她娘家姓什麼?”

“不知道,她說的含糊,估計不是什麼大家族,要不然不得可勁兒炫耀!”

陳知府在心裏琢磨一番,決定讓人去打探一番,可別得罪了什麼要不得的人家。

如此一來,兩邊都先歇了下來,光看誰的人脈強罷了,在這方麵,郡主當然是完爆陳知府的。

郡主看著底下人呈上來的消息,眼裏掩不住的鋒芒。

事情是陳知府夫人和高家主使的,便是高琴書家裏,陳知府的姐夫家。

她就說嘛,若不是有人操縱,好好的官奴能逃出來,還碰巧就跑到了白霆的必經之路上。能操縱官奴的,除了官府的人不作他想,陳知府瞧著沒影兒,但是他夫人和姐姐都參與了,郡主才不信他不知情。

至於那佃戶,被高家收買了來指認主家,早早把一家子安置在了別處,郡主為免打草驚蛇,便沒去捉他們,隻等著陳知府再出手時,和他當麵對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