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八卦煙嵐很感興趣:“吵架了?”
韶華嘿嘿兩聲,繼續神秘兮兮道:“可不是吵架,是臭子被嚇跑了。”
他以為那是秘密,的格外心,不由又朝著前麵踏了兩步,身上是散不去的八寶鴨的甜香味,煙嵐嫌棄:“便,靠那麼近做什麼。”
韶華滿不在乎,甚至沾沾自喜:“這是主子賞的,你別羨慕。”
煙嵐倒真沒想過一身鴨子的味道到底有什麼好羨慕的:“所以,淩公子為什麼跑了?”
韶華道:“因為這位,聽了淩老爺子的話,處處張羅著給臭子找姑娘。”
這倒有趣。
韶華口中的臭子也不是旁人,正是淩府的公子淩戰,淩舞陽。要他跟主子的交集,那是可以追溯到嬰孩時期的。
言家作為皇城第一大商賈,兒子的周歲宴總是要擺的風風光光,不止是平日裏交好的商戶,連帶著愛光鼓世家爵爺也是給了麵子的,而這其中,就有淩府的老爺子。
提起這淩府的老爺子,那是開國的功臣,憑著一己之力將仁宗皇帝從死人堆裏背出來,家裏更是供著鐵卷丹書,雖不是皇親國戚,但在皇城的影響力並不弱,尋常走在路上,懸了淩府府牌的馬車,一品以下都是要予以讓道的。
這樣一個人物,蒞臨了言府兒子的周歲宴,在旁人看來,自然是給這七寶閣,濃墨重彩了一筆神秘色彩。
可其實,兩府上內裏的交集也不過是言老爺給淩老爺子尋了一串上好的楠木串兒,所以後者聽得言老爺又得了一子,恰好又得了空,便帶著才兩歲的孫子,也就是淩戰晃晃悠悠的去了。
彼時淩老爺子已經從朝堂退了下來,不過是個閑散老人,可即便如此,坐在主位還是當之無愧的。
在抓周的時候,那才兩歲路才走穩的淩公子突然起了興致,搖搖擺擺的走到了那預備抓周用,鋪的滿滿當當的紅綢中間。
家仆看的心急,卻也沒有膽子在笑眯眯的淩老爺子眼下,將這金雕玉琢盤腿端坐的軟糯公子從那紅綢上拽下來。
況且,自家的老爺也是堆了滿臉好奇,擺出了一臉等著看好戲的笑意。
許是淩戰長得好看,許是他手裏拿的糕點香甜,爬行的言書寶寶就這麼流著口水傻笑著爬向了淩戰,在所有饒目瞪口呆中,一把抱住了他,順帶在他圓糯可愛的臉上啃了兩口。
明明滿是口水還帶了牙印,淩戰卻絲毫不在意,將手裏拿的牛乳糕朝著言書嘴裏塞了塞,兩個漂亮娃娃在所有饒圍觀中笑的幾乎翻了過去。
娃娃是高興了,長輩們卻犯了愁。
本來嘛,抓周為的就是圖一個好意頭,滿地的筆墨紙硯,弓,矢,金算盤,甚至還有女兒家用的香囊,絲帕。
要起來,言老爺都做好他是個紈絝的準備,可千算萬算,也沒料到這個祖宗,就這麼死死抱住了淩公子,看來,言家的隨心所欲在言書這個娃娃身上被發揮到了極致。
勉強解釋,大約就是淩戰出身武將家,身上的忠義血勇刻進了骨子裏,而言書透過他團子一樣的外表,抱住的正是這一份珍稀寶貴的特質。
老楚不愧是圓滑的管家,一句解釋,上下嘴唇一碰,把原本有些震驚的場麵穩穩控製住不,還順順利利的討好了兩邊的主子,別旁人了,便是淩老爺子也被逗樂了,捋著一臉大胡子,當場認下了這個被“忠義吸引”的娃娃,而一段非親兄弟的“孽緣”似乎就這麼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