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言書呷了一口清茶,淡定的撒謊:“怎麼?除了童顏外,你還給我惹了別的姑娘?”
言下之意,竟是不想認了。
“罷了。”淩戰聳聳肩,朝著外麵扯了脖子喊:“楚伯楚伯,我今晚睡哪兒啊?”
楚晉笑:“淩爺,我老楚年紀大些,耳朵可不聾,聲些我也能聽見。還是老樣子罷?三爺臨院的屋子?”
淩戰撇了撇嘴:“這叫老樣子?罷了罷了。我先回去睡了,你打發人去跟我家老頭子招呼一聲,省得他見了我又要吵著胸口疼。”
罷,也不去管言書,提了一壺酒晃晃悠悠的出了屋子,朝楚晉安排給自己的屋子走去。
等他走遠,宛芳煙嵐才站回了自己該有的位置。
“吧。”言書挑了挑茶盞中的白菊,漫不經心道。
一場火,一場劫,想來是有不少話。
兩人對視一眼後,煙嵐垂了手上前一步,恭敬道:“是。”
白日被劫一事,其實在言書給韶華下令把他往外調遣的時候就有了預福
言老爺過世兩年,七寶閣這樣的金山銀山就這麼落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娃娃手裏,眼紅的人不少。這樣大的香餑餑,換了誰都想要來啃一口。
可言家曆經三代,不見任何波折,麵上看著似乎隻搭了淩老將軍一條線,可私底下呢?在這皇城裏,膽敢覬覦這七寶閣的,哪個是善茬,怎會不懂這其中關竅。
蛇吞還是蠶食,都要摸清底細,否則,輕易怎麼能夠吃的心安。
所以,兩年來,不明不白的人一波波的出現,或明或暗的摻雜在言府之中,日子久了,許是查的人心不耐了,連帶著下毒這樣的陰招也開始慢慢出現。
要起來,言家的家規並不鬆懈,可就是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來,也實在是有本事的很。
為此,言書還鬧過一陣子病,纏綿病榻而不能起,直到淩戰發了性子,和楚晉一道,將這言府上下仆從都徹底換了血,各中風波才算有了緩解。
誰知,平穩不過一年,眼看著查漳日子近了,這蛇蟲鼠蟻又開始耐不住寂寞的往外冒頭。
隻是,整治過的言府,和言琮剛剛過世時截然不同,除卻刻意露的破綻,輕易再沒有旁人進來。
內裏進不來人,那麼隻能在外麵動手,而韶華走了,正是給了旁人最好的空隙。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主子和那姑娘走後,我悄悄的跟在身後,才知道,這與原來的並不是一波人。後來瞧著主子給我打暗號,便遵著主子的意思伺機而動。一路觀察下來,果然如主子所言,沿路打埋伏的,不止一路。隻是看那樣貌打扮,舉止行為,似乎是些江湖散客,並不成體係。殺傷力也遠遠不及今日擄走主子的殲滅者。想來是不通江湖門道的人所雇傭的。另外,那些饒容貌我都記下了,晚些時候會一一描繪出來,供主子日後參考所用。”
言書點頭:“你從來心細,這事兒交給你,我自然放心。”罷,將目光轉向宛芳:“大火的事兒呢,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