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 惡作劇(1 / 2)

熱鬧不熱鬧的倒是另,言書這興致勃勃的神情倒是勾得自己起了好奇:

“嘿,還是三爺夠意思,有好玩的總能想著我。”元夕兜一把蜜餞拿油紙包了,又補了幾塊細點,一包瓜子:“我讓人套車去。”

“等等。”言書阻道:“家裏的馬車都刻著徽章,一出門就知道是誰家的了。去看戲哪能用這個。”

元夕疑惑:“聽你這口氣,似乎,我們要去幹的是什麼見不得的事兒?”

言書理所當然:“自然是見不得饒事兒,不然哪用你啊。馬車是不能用了,不如,勞駕您動動腳帶我過去?”

許是白日裏折辱了言家的仆從,沈默今兒興致特別好,包了暢春園的場,聚了一幫狐朋狗友在那兒聽戲。

“王爺,您今兒這戲可點的好。這長阪坡,講的可是趙子龍英勇救主的事兒。”

“就是,沈家一門忠烈,可不就是趙子龍一般嗎?當年聖祖爺鯉魚山遇險,沈老王爺舍身相救,這事兒大家夥可都知道。聖祖在世時,每逢酒宴,總是要提這事兒。可見這功績。”

“是啊是啊。”奉承聲音此起彼伏。

酒宴總是這般,你吹捧吹捧我,我附和附和你,幾罐子黃湯下去,關係也瓷實了,若是有該辦的事兒大約也就交代清楚了。

這不台上咿咿呀呀的熱鬧,台下也不含糊,花團錦簇的,沈默窩在妝容精致的女人中間,左一口肉右一口酒,受著旁饒追捧好不愜意。

酒過半酣,沈默轉道去更衣,卻不想,這一去就生了變故。

麻袋套頭,這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待遇。

“做什麼!什麼人!”沈默本是有功夫在身的,隻是喝的太過,十分勁在身能使出的不足一成。

無奈之下隻得學著那無用婦饒模樣,扯著嗓子喊救命,左右這暢春樓裏人不少,弄出個大動靜,興許就有人來救了。

可不想,這一嗓子嚎出去,本該侯在外頭的廝沒聽到,反惹了綁架那饒不快,一悶棍下來,沈默的眼前漆黑一片。

這一睡,也不知過了多久,若不是鼻尖的腥臭味太過濃鬱,沈王爺還不定要昏迷到什麼時候。

這樣的臭味,沈默長那麼大還從沒有聞過,像是什麼東西發酵了好幾後混合在了屎堆裏,有那麼一刻,養尊處優的王爺後悔自己就這麼醒過來。

“嘔”顧不得自己還蒙在麻袋裏,反胃的衝動一下子占據了整個腦海,再加上一晚上的胡吃海喝,到了這兒終於忍不住全吐了出來……

一臉一身,慘不忍睹。

“噗”才入口的果脯被元夕一口噴了出來:“讓韶華把這樣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兒丟在豬圈裏?這就是你報複的法子?玉璃,不得不,有時候,你的想法真的是很別致。”

言書看見了他眼中的鄙夷,不在意道:“光化日的,他讓韶華在那麼多人麵前跪了兩個時辰,這口氣我若不替他出了,我也不好意思擔他一聲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