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四 轉折(三)(1 / 2)

隻是,兩兵交戰之地,哪是那麼容易來去的,更別他是要去那險惡之地。

若是言書記得不錯,那斷水橋是在兩國交接之地,其下深潭不知幾許,從上往下細瞧,依稀能分辨出那幽暗處形如怪獸巨爪,因疵名魔爪潭。

是個極其可怖的所在。

況且,向府的消息得的準不準還是兩。

言書道:“如今傳來的消息裏頭,雖太傅戰死,可也不清楚到底是在哪處,你現下過去是要往何處尋去?更何況,楚蒙那是個敏感地帶,你非兵非賊的去了那裏,不論敵我,見之必殺,總不能還叫你打了靖國的名號,更容易招人記掛。”

“公子的在理,我也不知究竟該從何處開始尋起。”佑呈笑了笑,很有幾分牽強:“隻是,這是太傅的命令,便是再難,也是要去做的。”

他雖不才,可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該報的恩還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想他自五歲時被太傅撿回了家裏後,成長努力學習,似乎都隻是為了他一人。

對別人來,那是一代權臣,生殺予奪都在他一念之間,可對佑呈來,他是自看大的信仰。

果敢堅毅,智慧,有野心也有擔當,在風月上也看的通透,男人身上的毛病,那是半點沒有,該有的格局卻是一點不少,這樣一個人,由不得人不尊敬。

言書道:“我才剛的,但凡你告訴我,我便與你做一筆交易,你看可不可以。”

佑呈不明白,這裏頭有什麼生意可算,可他想言書也不是心口開合的人,想來是有盤算才會這樣,當即按下了疑惑,誠然道:“公子但無妨,的洗耳恭聽。”

言書道:“這本是買賣,成與不成都是你我之意,不用這般誠惶誠恐。”

罷,就將自己的打算細細來。

他自揣測,此番佑呈要去,十之八九是存了死誌,他雖不知兩人之間情誼,可卻覺得沒有一道恩情可以連著生死的,再了,隻佑呈一人,不能不能找到,隻怕連地方也是不清楚的。

不知為何,言書對向安也有些不知所起的崇敬在裏頭,如今見他落得這樣處境也是唏噓,因此便想著若是可以,從言家出人,將佑呈替換下來,去尋了向安的下落,也算是全了父輩的故情。

言書道:“如今太傅出事,向家怕是要麵臨不風暴,皇上對太傅是有感情的,可又矛盾的緊,好與不好都在他一念之間。向家公子不走仕途,我想這也是太傅的意思,為的就是今日這般情形,好叫皇上念著舊情。所以,你若這時離開,且不旁人會如何想,隻若向家遭遇誹謗時,你當真能不聞不問?”

向安走後,句難聽的,向家隻剩了一門孤寡,雖有個家世不俗的媳婦兒在那兒撐著門麵,可要再站起來卻是不能了。

言書歎氣,向安要強了一輩子,最後就這麼撒手走了,留下一屋子老弱寡少,還不知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