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風和日麗。
周末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隔夜涼水,臉色古怪。
他狠狠灌了口冷水,深吐了口悶氣,臉色這才慢慢的有些平複。
“是夢還是幻覺?”
周末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白淨的右手發起了呆,嘴裏聲的嘀咕道。
“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啊,真是的,隻是做了個比較奇怪的夢而已,就疑神疑鬼的。周末啊周末,看來最近你的確是閑的發慌啊。”
周末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握著杯子的左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砰!
玻璃杯裂成了碎片。
周末呆呆的看著殘留在左手上的玻璃碎片,陷入了深思。
五分鍾後
砰!
砰!
砰!
…….
一陣陣病態而又猥瑣的呻吟聲從廚房傳到了客廳,如果不是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好,估計隔壁的鄰居就會毫不猶豫的撥打了報警電話。
周末一臉滿足的從廚房走了出來,精神氣爽,如沐春風,甩了甩手裏粘上的水漬,然後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淡定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了柔軟的沙發靠墊上。
發泄完之後,他現在需要冷靜的思考下人生。
“想不到昨晚的夢是真的,我居然真的練了整整三十年的鐵砂掌。”
“這算什麼?穿越流還是係統流?”
周末腦袋有點暈,現在的他有種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輛豪車擦到,然後囂張的車主從車窗裏甩出幾十萬的鈔票的荒唐福
驚嚇大於驚喜。
其實他這輩子隻想做個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不過既然老非要強扭他這顆苦瓜,那麼他也隻能無奈的接受吧。
沒辦法,畢竟上安排的最大嘛。
要不是廚房裏那一堆玻璃碎片證據,周末現在都難以接受這鐵棍一般的事實。
那真是一個離奇,古怪,而又痛苦的夢啊!
夢裏的他是某不知名朝代的鐵掌門的一名外門弟子。
資質愚笨,性格木訥,相貌普通,
除了肯吃苦,願耐勞以外,
一無是處。
每不是在插沙子,就是在劈磚頭,整整插劈了三十年啊。
最後一直到鐵掌門被某江湖勢力滅門,夢裏的他鐵砂掌才算有所成。
整整三十年啊!!!
從一個滿臉膠顏蛋白十歲的孩童變成了曆經滄桑的中年大叔,這期間居然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拉過,更別提戀愛洞房了。
周末就像是一個寄存在他體內的靈魂,孤獨而又沉默的看著他一切,經曆著他的一生。
從剛開始的好奇,興奮,變成了憤怒跟鬱悶,最後通通化為了麻木跟冷漠。
直到這個夢裏的他在最後門派被血洗,師傅跟同門被屠殺,明明心裏害怕和恐懼到了極致,還是毫不猶豫的揚起那雙有所成的鐵砂掌衝向仇饒時候,周末那顆早被折磨的隻剩下冷漠跟麻木的心才微微有所動容。
終於他在仇人譏笑跟不屑的眼神中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中,周末也終於從這場三十年的夢裏掙脫了出來。
一夢三十年,
明明隻有二十五歲的他,居然在夢裏莫名其妙的過完了別饒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