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殺機湧動。
周末撤掉了保安團所有的武力,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桌子上放著一壺好酒,幾碟下酒涼菜。
外麵的驟雨密集,黑雲濃重。
等待是煎熬的,
而周末的臉色卻無比的平靜。
突然,
黑暗的驟雨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慢慢的朝著院子走進來。
人影漸晰,
是穿著素縞麻衣的四目道長。
他麵色陰沉,雙目通紅,顯然心中壓抑著無比的怒火。
手中拖著一柄兩米長的巨大金劍,劍鋒劃在地麵上,仿佛要將整個大地劈開一般。
地一片肅殺,沉重的氣勢讓人感覺心生膽怯。
“逆徒,今夜為師要為茅山派清理門戶,以祭師兄的在之靈。”四目道長憤怒的咆哮道。
周末看著四目道長,目光悲痛。他拿起酒壺給桌子上的酒杯倒滿,開口道:“師傅,您先暫息雷霆之怒,能先聽徒弟我幾句話嗎?”
“別叫我師傅,我沒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徒弟。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鐵證如山。”四目道長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他覺得無比驕傲的徒弟,心裏更覺無比憤怒跟痛苦。
周末表情黯然:“師傅要殺徒兒,經地義。但是徒兒不想背負莫大的冤屈跟誤會而死。”
“誤會?冤屈?”四目道長身上的殺氣一斂,心想難道還有其他的緣由。
看著四目道長眼中的疑惑,周末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開口道:“師傅先請坐,等徒兒我娓娓道來。如果等徒兒我完了,師傅還要堅持清理門戶,徒兒絕對洗頸就戮。”
“哼!我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四目道長氣哼哼的扛著那柄大寶劍坐在了周末的對麵。
“雨冷氣寒,師傅不妨先喝杯熱酒暖暖身子。”周末恭敬的將酒杯遞了過去。
四目瞥了一眼酒杯,陰陽怪氣的道:“這酒裏不會下了毒吧。”
周末啞然失笑道:“難道在師傅心目中,徒兒品行竟如此卑劣下作嗎。如果徒兒真的有意想加害師傅,師傅未必能進的了保安團半步。”
四目道長知道周末的是事實,保安團如今人數過百,武器精良。殺一個養魂境中期的他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他今夜敢前來本就抱著跟周末同歸於盡的打算。
四目道長想到這裏後,接過周末手裏的酒杯,仰頭一口飲盡。
“坐也坐了,酒也喝了,你有話快,有屁快放。”
周末拿起酒杯也給自己灌了一口,然後臉上的表情痛苦而又內疚:“師傅,你也以為師伯是徒兒害死的嗎?”
“文才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四目道長怒視周末厲聲道。
“果然秋生跟文才去找了師傅。”
周末心裏想通了這點之後,繼續醞釀著情緒道:“那麼請問師傅,害死師伯對徒兒有什麼好處?”
“額.....”四目道長啞口無言。
看著四目道長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的模樣,周末繼續道:“其實,當初是林師伯主動找上了徒兒。”
“師兄找你做什麼?”四目道長很快就被周末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