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派藏書閣。
翻閱完門派裏的典籍跟資料,周末沉默。
師傅,林師伯,石堅,屍妖,秋生,文才等當年任家鎮發生的事情師門典籍裏皆有相關記載。
但是唯獨自己,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叛徒,隻字未提。
這不代表著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不存在,而是自己成為了師門中的禁忌,被故意抹去了而已。
不然,文才也不會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出現那麼大的反應,而死不瞑目。
周末很討厭這種夢境跟現實掛鉤的感覺,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喪心病狂,冷血無情的壞人。
不過還好,
夢境跟現實並不在同一條時間線上。
時間可以抹去很多東西,包括牽絆,包括顧慮,也包括情福
周末在考慮,
如果下一次做夢,
夢境裏的時間就是現實中怎麼辦?
他會那麼毫無顧忌的殺死那個夢境裏的自己嗎?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幾率應該不大。
因為自己就是這個時間段的自己,而同一個時間段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兩個自己。
除非,
另一個時間段的自己也穿越到了這個時間段。
等等....
假設每一個時間段存在著一個自己,而那些別的時間段的自己也知道了殺死另一個時間段的自己可以變強的這個秘密的話。
那麼,
其他時間段的自己,會不會也會像自己一樣有著從夢境中穿越過去未來的能力呢?
這麼一想,細思極恐。
自己也許並不是唯一的獵殺者,自己很可能也是個獵物。
而根據自己這兩次夢境穿越的經驗,
獵殺者跟獵物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
他也許一直隱藏在自己周圍,覬覦著自己,觀察著自己,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他也許是某個自己認識的人,故意接近自己,結識自己,在某個自己毫無防備的瞬間,痛下殺手。
他也許會像自己在《僵屍先生》裏使用的計謀一樣,激勵自己,刺激自己變強,然後時機成熟之際,弄死自己,獲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能力。
細想之下,
周末頓時感覺到隱藏在黑暗之中總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無時無刻的注視著自己,想要害死自己。
“嗯?不對,不是感覺,外麵就是有雙眼睛在偷窺自己。”
“誰。”
周末蹙眉,推開藏書閣的大門,來到門外。
一抹白影在漆黑的夜裏是如茨醒目,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周末嘴角上翹,腳步一動,追尋著那抹白影離開了茅派。
高峰之上,
懸崖之處。
一輪明月,
高懸於空。
白裙飄飄,
讓人憐惜。
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周末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你是他嗎?”吳麗轉身,幽怨而又忐忑的問道。
周末眼神複雜:“我是他,也不是他。”
吳麗那千嬌百媚的俏臉突然布滿無盡的殺意:“你為何負我。”
周末十分幹脆的回答道:“情非得已。”
“男人都是無情無義之輩,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吳麗聲音冷若寒霜的道。
周末聳肩:“你當然相信我,不然你今晚也不會獨自一人跑來找我。”
“我是來殺你的。”吳麗咬牙切齒的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