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
我還是一條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海蛇。
直到有一,
我遊到了一處廢棄的海底城市,看到了一柄鏽跡斑斑的鋼叉。
我心生好奇,
將身體纏繞在鋼叉之上。
鋼叉刺破了我的鱗片,沾染上了我的鮮血,
然後,
我特麼的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這柄鋼叉的主人。”
海王摸了摸手上的鋼叉,表情憂砂疼的講述著他的經曆。
周末無語道:“這不是很好嗎?得到了一柄神器,讓你從一條懵懂無知的海蛇變成了一尊掌控大海的神明,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大機緣。”
“好個屁,我的心是自由浪漫的,是無拘無束的。我的夢想是遊遍整個世界的大海,領略每片大海不同的風光美景。可是就因為這根破叉子,我被永遠的囚禁在了這片海域之內,不能離開。”海王神色激動憤怒的咆哮道。
周末聞言,
同情的瞥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海王。
這片海域雖然廣闊,
但是對於一尊神明而言,
的確是委屈點。
欲帶其冠,必承其重,
三叉戟是鎮壓一片海域的神器,
海王得到它,
就必須要背負庇護這片海域的責任跟使命。
這既是機緣也是因果,
改變不聊。
周末默默的抽著煙,心裏沉沉的想著。
自己也得到了機緣,
那麼,
自己要承擔的因果又是什麼。
“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我遊盡了這片海域的每一個角落,數遍了這片海域裏的每一隻生靈。我騎過鯊,揍過鯨,玩過烏賊,睡過蚌。這三百年來,被我庇護過船隻生靈數不勝數。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永無止境。”
海王猛吸了一口煙,埋著頭,聲音低沉著。
周末看著海王的眼睛,
那是一雙孤獨到心灰意冷的眼睛,
無聊到閑的蛋疼的眼神。
周末心裏感慨,原來神也不好當啊。
可是這又關老子屁事啊。
要不是奈何不了你,
誰特麼有空在這裏聽你嘚吧嘚吧個沒完。
一個大男人,
一尊海裏的神明,
竟然跟個娘們一樣。
丟不丟臉,害不害臊。
“周兄弟,你不會笑話老哥我吧。”海王不好意思的看著周末問道。
周末認真的搖搖頭:“怎麼會呢,袁大哥鎮壓大海,庇護生靈,造福一方,乃是有德真神,弟敬佩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笑話呢。”
“哈哈哈…..得好,老哥就喜歡像周兄弟這麼誠實坦蕩的人,你我一見如故,情投意合,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吧。”
哈哈完,海王便抓著鋼叉就往周末的手指上插去。
周末反映急快,立刻抽回了手指,倒退了幾步,戲笑著問道。
“袁大哥這是想做什麼?”
海王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然是鍤血為盟,義結金蘭呀,來來來,趕緊讓為兄用叉子幫你刺出血來。”
“袁大哥你看我像傻子嗎?”周末問道。
海王搖頭:“不像。”
“那袁大哥為什麼要把我當傻子一樣忽悠呢?”周末笑著問道。
“哈哈哈…..”
海王撓了撓頭幹笑道。
“其實當海王除了少了些自由以外,好處還是很多的。海鮮任你吃,魚蚌隨你睡。每還能騎騎鯊魚,捉弄捉弄人類啥的,特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