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開始了。
烏泱泱一片的屍骨大軍宛如潮水般衝向了灰爪部落的簡陋木牆,廝殺聲不絕於耳。
灰爪部落雖然驍勇善戰,全民皆兵,但是畢竟人數擺在那裏,兵力的懸殊是他們最大的短板。
以少勝多的戰役固然有,但當麵臨著數十倍多於他們的敵人,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舟,傾翻覆滅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在絕對的數量麵前,任何計謀戰術都是徒勞。
骨王深諳其道,這也是他縱橫赤黑平原幾百年從無敗績的最大原因。
沒有任何的戰術,也沒有任何的策略,就是用骨海戰術橫推一切,遇城推城,遇海填海。
用氣勢碾壓你,用數量欺負你,
不服,
憋著。
很快,
低矮的木牆被攻上了,簡陋的城門被摧毀了。
攻城戰變成了短兵相接的近身戰。
屍骨部落死傷慘重,屍橫遍野,但是灰爪部落也已經被打的傷筋動骨。
骨王坐在屍骸王座上,宛如一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主。藍色的魂火在瞳孔中搖曳著,森白的骷髏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表情。
類似於今日這樣的戰役他經曆的太多太多了,發動屍海戰術攻城掠奪,消滅任何膽敢觸犯他威嚴的無知螻蟻。
他是個仁慈的君主,
隻要乖乖奉上他想要的東西,他是不會發動戰爭,妄動災兵的。
但是如果誰敢忤逆他的威嚴,違抗他的命令,
他會讓整個赤黑平原的所有生靈明白,
誰才是這裏的王。
在這個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殘酷冥界裏,隻有不斷的擴充勢力,隻有不斷的變強壯大,才能不會被淘汰,才能不會被抹殺。
灰爪部落的圍牆已經被攻破了,勝利也不過時間問題而已,負隅頑抗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隻是困獸猶鬥,苟延殘喘。
血腥而又慘烈的戰場上,灰爪部落跟屍骨部落正廝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數百米以上的高空,正有一雙眼睛在俯視著他們。
周末就這麼安靜的站在虛空之上,低頭俯視著腳下那血腥而又慘烈的戰場,目光平靜,麵無表情。
一個強壯的蜥蜴人正跟一頭巨熊屍骸交戰傳來的廝殺聲,
一個瘦弱的蜥蜴人正被好幾個骷髏兵用骨矛刺穿的慘叫聲,
一個蒼老的蜥蜴人正被一隻腐爛的鬣狗掏開腹部挖出心髒發出的痛苦聲。
一個麵容姣好的雌性蜥蜴人正被一群猴子形狀的屍兵抬進房子裏肆意淩辱後傳來的呻吟聲。
........
這一切都看在周末的眼裏,聽在周末的耳中,但是卻沒有讓他那平靜如水的臉色有任何的改變。
心如止水,古井無波,
沒有絲毫的動容,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就像是在看腳下的一群螞蟻打架,沒有一點想要去鋤強扶弱,幹涉拯救的意思。
他需要一個向導,
但是卻不需要一個弱的累贅。
他把腳下正發生的這場戰爭當成了對那兩個部落的一次考核,贏的一方成為他的向導,至於輸的一方,誰在意呢。
佛家有雲,眾生平等。
所以在周末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強大一方跟弱一方。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這本就是地定下的規矩跟法則,
周末很讚同,所以並不想去破壞這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