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卻始終坐懷不亂,看著這一場好戲。
“熙歌,你還好嗎?”熙歌將粘稠的頭發拂到肩後,四月蹙眉,看起來比熙歌還要緊張。
熙歌露出一個笑容,搖搖頭,若是照鏡子,一定會被自己的笑容醜哭。
陸牽亮冷眼以對,心想:我不找你的麻煩,你卻自投羅網。
“岩岩,你看看這對狗男女,還有這個江四月,三個人糾纏不清,你得管管,要不然丟的都是你的臉。”柳影還在煽風點火。
七七咬著一根冰棍,翹著二郎腿,瞅瞅蕭然,既然蕭然想做個隔岸觀火的人,她也樂得看熱鬧。
“柳影,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穆岩拍拍柳影的手,他抬起右手想要握住熙歌的下巴,四月一下子將熙歌護到身後,她的個子長得與熙歌一般高了,眼神裏的堅毅不像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陸牽亮一把握住穆岩的手,狠狠地將穆岩推開。
蕭然看著衝在前麵的四月,反而有了些許的興趣;這個女孩總是這般不顧一切,勇敢的讓人畏懼與敬佩;第一次見到四月,她是攔在自己的車前,那時候隻覺得她愚蠢;這一次,她又將熙歌護在身後;江四月,到底是做了多少這樣的蠢事?
“陸牽亮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你知道我和穆熙歌的真實關係嗎?”穆岩輕蔑的。
熙歌神經突然繃緊,如果穆岩告訴陸牽亮,好不容易得來的日日見麵是不是要化為烏有?
“穆熙歌,你真當我不敢出來?”穆岩繼續威脅熙歌,柳影瞬間起了好奇心。
穆熙歌走到穆岩麵前,問到:“哥,你到底想怎麼樣?”
“岩岩,你有什麼好顧忌的?出來唄,這樣陸牽亮就可以離我們遠遠的,不好嗎?”柳影趴在穆岩的肩頭,一臉諂媚。
穆岩點點頭,逼近熙歌:“熙歌,你不要再喊我哥,我不是你的勞什子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夫。”
熙歌緊緊捂住耳朵,她不想做什麼童養媳,做夢都想擺脫這個身份,此時此刻的陸牽亮神情複雜,好像有些無法明狀的東西在被撕裂開。
“哈哈,熙歌,我是你的未婚夫,你記得從前我們都會睡在一張床上嗎?我抱著你,哄著你睡覺。你想想,你總和江四月睡在一起,我是不是連帶著把江四月也睡了?”穆岩已經喪失了理智,酒精衝昏了他的大腦。
下一秒,保鏢一擁而上,將穆岩按在地上,拳打腳踢;穆岩抱著自己的頭,身體縮成一團,而他深深喜歡的柳影站在一邊事不關己;嘴裏吐出一句“真他媽惡心”,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熙歌頹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膝蓋裏,不停抽泣。
四月抱著她,不斷安撫她。
蕭然對身邊的服務員著什麼,服務生得到了指示,立馬把所有的服務生召集在一起,將圍在一起的客人帶到各個包廂,特準,今晚所有的酒水都免單,包廂瞬間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狂歡聲。
蕭然不疾不徐走到陸牽亮身邊,遞了個眼色,保鏢們都退了下去;此時的穆岩早已經爬不起來。
陸牽亮上前踩著穆岩的臉,真想將這個人千刀萬剮:“穆岩,有些賬不找你算不代表就過去了,今隻是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別再不知好歹。”他指著穆熙歌,繼續,“這個女人,你不疼,以後我來疼。滾~”
陸牽亮放下腳,保鏢將穆岩抬著扔進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