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牽亮微微惱火,抓著熙歌的手,光被他的粗暴嚇到,跳出熙歌的懷抱,跑到沙發上縮成一團:“穆熙歌,你怎麼做到這麼淡定?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這話什麼意思?”熙歌猜想,想要隱瞞的終究是瞞不住了。可是,她僅僅是為了穆岩隱瞞嗎?如果被很多人知道四月消失了幾個時,卻被那樣綁在床上,外人該如何看待四月?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穆熙歌,你對我謊就會不自覺玩弄頭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的私心可以收起來了,到了這種地步,你的把戲該結束了。”陸牽亮將穆熙歌摔在沙發上。
英短害怕的往角落裏一縮,發出一聲嬰孩啼哭的叫聲。
陸牽亮俯身捏著穆熙歌的兩頰:“穆熙歌,你是不是預謀已久,千方百計接近我,毀掉月月再來毀掉我?昂?”
穆熙歌右腿磕在茶幾上,她被按在沙發上,陸牽亮的臉近在眼前,可是,她突然難過了起來,她連自己都給他了,還有什麼算計可言?幾個月了,兩個人朝夕相處,他竟這樣臆想她?
熙歌狂笑,閉上眼,兩行淚不可察覺的滑落下來:“哈哈,哈哈哈,陸牽亮你就是個醜,就是個醜。”
陸牽亮手上青筋暴起,他的理智在告訴自己冷靜,發出的聲音卻在顫抖:“穆熙歌,這樣來,你是真的在報複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不難過嗎?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亦全心全意付出,最後得到的是一盤死棋嗎?
“陸牽亮我告訴你哦,你不要癡心妄想了,四月心中隻有覓歡涼,你以為你對她的關心可以換來她的傾心?哈哈,做夢!”穆熙歌挑戰他的耐心,她想看看在他的麵前,自己到底有幾分重量。
陸牽亮放開她,跌坐在茶幾上:“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滾,帶上你的貓。”
熙歌坐立起來,整理了淩亂的衣服,抱著那隻英短,顫顫巍巍地離開。
她與他之間仍然隔著一個四月。
陸牽亮抱著頭,來回搓著頭發,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放棄江四月。
於是,接下來每一,他都會買好一根冰糖葫蘆,再打個車將冰糖葫蘆送回去。有時候,輪到他休假,他會再帶一束百合花回水鄉。
大雪節氣來臨那,陸牽亮回了水鄉,他抱著一束向日葵,放了卡片,卡片上寫著:月月,你就是亮哥心中那朵向日葵,不畏艱難,向陽生長!
當他生怕向日葵被壓爛而心翼翼時,不會知曉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
回到家時,他換了一身幹淨淡淡肥皂香的衣服,才去了江家。
這是五個月來第一次見到四月,她瘦到脫型,眼窩凹陷,望著他的眼睛裏看不見當初的純淨和無邪。
陸牽亮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月月,送你的花!”
四月抬起頭看向向日葵,嘴角流露淺淺的角度,她接過向日葵,看來,她還算喜歡:“謝謝!”
“你喜歡就好!最近在做什麼?”陸牽亮跟著她進了房間,她將白色花瓶裏的百合換下來,插上向日葵。
陸牽亮卻看見角落裏,冰糖葫蘆散碎著,粘稠的外殼混跡一起,一片作嘔的場景。
她竟然一顆都沒有吃,眼尖的陸牽亮還看見了煙灰壓在糖葫蘆下麵。
江四月,單純是你,堅強是你,優秀是你,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