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短信,便去見他了。”淩微月恢複了平靜,她心裏卻計劃著要去見見江四月。
“你今晚就在這住一晚,明日回H城去。”覓歡涼拿起幹淨的衣服,“你可以出去了。”
淩微月下了樓,她絕不會輕易認輸。
覓歡涼站在花灑下,照片上的畫麵一幕幕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他不會放過穆岩,更不會放過柳影,那些照片肯定還有備份,他要怎麼做?還有,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到底是誰?他能想到的也就隻有——覓天遲。
可是,他沒有證據證明,如果真的是他,他要麵臨的就不僅僅是利益之爭,這是一場硬仗,他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第二天,覓歡涼送淩微月去了火車站,看著她進了車站,他才離開。他要去一個地方,可能在那裏他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過了十分鍾,淩微月估摸著覓歡涼已經離開,她便出了火車站。她記得江四月的家在一個叫作水鄉的村莊,於是她打了出租車:“師傅,去水鄉。”
“你下車吧,太偏,不去。”司機拒絕。
淩微月掏出兩百塊錢:“我給你加錢。”
司機沒想到之前也載過一位小夥子,出手闊綽,也是要去水鄉,今日遇到一個出手更闊綽的主,看來水鄉是他的發財地兒。
司機拿走淩微月手中的兩百元鈔票:“坐好了,出發。”
淩微月無心看沿途的風景,腦海裏一直在盤算著怎麼和江四月談判,怎麼才能言簡意賅的讓江四月明白她的意圖;她們談過一次,那時候江四月知道覓歡涼與她的婚約,江四月說過會離開覓歡涼,但是結果呢?現在她帶著沒有全部拿給覓歡涼的照片來找江四月,就一定可以讓她離開覓歡涼嗎?
當司機提醒淩微月到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小村落其實很好看,四處都是樟樹,天空是明亮的藍,雲朵連綿,不似H城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一片,這裏有山,有水,有煙火氣。
她下了車,司機便一溜煙將車開走了。她站在村口,隻見幾個村民站在那裏,打量著她。她走過去,禮貌的問:“大嬸,請問江四月的家怎麼走?”
那位大嬸卻像避瘟神一樣躲開了。淩微月尷尬笑了笑,又問旁邊的村民:“大叔,您能告訴我嗎?”
大叔也不直說,眼神示意了她,便蹲到牆角去摸出一根紅梅煙來抽。
淩微月隻覺得納悶,順著那位大叔的指示,尋去了。
她走進一個破舊的院子,院子裏有長滿平台的井,桃樹,樟樹搖動著葉子,大門敞開,淩微月探頭發出聲音:“這是江四月的家嗎?”
沒有人回應。
“有人嗎?江四月在嗎?”她又喊了一聲。
“你誰呀?”淩微月聽見身後傳來凶狠的男生,她一轉身,看見一位腦袋圓乎乎留著寸頭的男人,約莫二十歲。
“你好,我找江四月,我是她的朋友。”淩微月介紹自己。
陸牽亮半信半疑,他倒不知,月月何時又教了一位有錢的朋友,畢竟淩微月穿著打扮看上去都是頂好的。
不知道,月月又從哪裏結交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