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他的女朋友就把他丟在這裏,那酒味難聞嘍。”
“奶奶,您知道他們是在哪喝酒嗎?”四月想著,既然日日爛醉如泥,必定是經常去的地方。
“這個。”奶奶撓了一下右邊的頭發,極力回想,“這,還真不知道;嘶~好像聽他們說去什麼酒吧。”
四月心中一緊,她知道要去哪了。
“奶奶,謝謝您!”四月扶著奶奶回家裏,奶奶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拜別了他們,四月立馬趕往Ran酒吧。
酒吧前依然人來人往,燈光絢麗,她沒有半點猶豫,走了進去,這裏一點都沒有變,隻是舞台中央,再也不見一個外表嫵媚的穆熙歌,在分不清日夜的自我麻痹中特立獨行。是的,穆熙歌唱歌時給四月的感覺,她是與所有在這裏沉迷忘我的人不一樣的。
服務生頂著托盤竄來竄去,四月仿佛還能聽見有人在喊:“亮哥。”
“亮哥。”
一聲聲,充盈於耳。她尋著聲音望去,卻看見了鶴立雞群的覓歡涼,明明昨日才見過,但是四月自感覺恍如隔世,他的樣貌太出挑,她總是能在人群中立馬發現他。
“啊!”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人群炸開了鍋。
很多人往外衝,推搡著四月,她努力站穩,卻被撞倒在地,一隻寬大的手伸向她,她揉著腳踝,朝那隻手的主人看去,是他——蕭然。
“不起?”蕭然遠遠的便看見了江四月,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衝動的走向她。
四月沒有猶豫,剛要將手放上去,蕭然卻收回了手,扶住四月的手臂,一把將她拽了起來,緊緊摟著她的肩,向覓歡涼走去,四月雖然想避開這不合適的近距離,卻因為人群的推搡,便沒有立馬拉開距離。
隻是,她沒有想到,下一秒出現在她眼前的,將是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陰影,她會日日懺悔,即使所有的過錯都不在她。
覓歡涼刹那間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猛然回過頭,看見四月被蕭然摟在懷裏,她雙手捂嘴,眼中的錯愕、驚慌暴露眼前,她哭成梨花帶雨。
四月本能地喊:“亮哥,不要!”
她的聲音讓自己都失了神,她不斷地喊:“亮哥,亮哥......”
四月掙開蕭然的手,她向陸牽亮跑去,卻摔倒在地上,她直接向陸牽亮爬去,覓歡涼的心揪著疼,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試圖去扶起四月,可是她的力氣變得極大,甩開覓歡涼的手。
“月月,你別怕,別怕。”陸牽亮亦看到了四月,他與四月緊緊擁抱在一起,他捂著四月的眼睛,像小時候一樣,不想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月月,沒事,別怕,亮哥在。”陸牽亮撫著她的頭發,安慰她。
覓歡涼筆直的站在那裏,安靜注視著他們。七七想要走過來,卻在接收到一個目光後,離開了酒吧。
四月的眼淚早已將她的視線遮擋,她哽咽著,捶打著陸牽亮的背:“亮哥,你怎麼這麼傻?對不起,我虧欠你的太多了,我該怎麼還?”
此時,酒吧裏已經隻剩下四月幾人,服務員也被蕭然批了假期,隻等著警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