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洶湧裏,熱鬧非凡。所有人都開始入席,晨埃被迫坐到了臨近中間過道處。
鹿年顯然無法從一群長輩中脫身,他時不時在人群中尋找晨埃的身影。
她穿了一身碧色法式連衣裙,V字領,胸口半隱半現,雪白的膚,讓人浮想聯翩;一條鉑金的項鏈,波浪卷的頭發落於胸前,裙子長度齊小腿,一雙低跟的香檳色皮鞋,左手戴著一隻腕表,偏男士款。
百花爭豔的人群中,她算不上奪人眼球,可是她清冷的氣質不得不讓人關注她。
桌椅上綁著粉色的氣球,氣球中心綁著嬌豔欲滴的玫瑰,想必,淩微月是極愛玫瑰的。
在T台的右側是一棵茂盛的寄槲生,屏幕上是覓歡涼英俊的臉,淩微月小鳥依人般將頭倚靠在覓歡涼的肩膀上。
真是一對璧人。
晨埃微笑著,視線變得朦朧,她青蔥歲月用所有的悸動和天真去喜歡的男子,終於親眼看著他有了自己的妻。
在鹿年那一桌,思思靠在鹿華的懷裏,流下眼淚,抽噎著:“微月幸福了,我好開心。”
“寶貝,別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化了。”鹿華一邊說著,一邊幫思思擦眼淚。
秦森在一旁,尷尬的挪遠了些距離,自從思思上次拿了鹿家長輩的紅包,鹿華便追著思思不放,兩人合二為一,整日膩歪,秦森被他們擾的天天犯惡心。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森逆天懷孕了。
覓雄楚走到T台上,拿過話筒,精神抖擻道:“感謝各位參加犬子覓歡涼與侄女淩微月的訂婚宴,作為父親,我感到欣慰;作為覓氏集團的負責人,我想,我可以放心的把集團委托出去了。下麵,請大家一起舉杯,祝福他們。”
台下一片嘩然,那些記者哢哢哢的按下快門,覓雄楚一番話,無疑是在宣布他的繼承人,覓歡涼倒是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台下的向蓉卻臉色鐵青,她那些一同護膚、逛街、做SPA的朋友們,紛紛向她投來同情的目光,她卻不能一氣之下吵鬧,那樣就確認了覓雄楚含糊不清的話。她隻能忍耐。
覓天遲早就發現了人群中的晨埃,熊熊怒火讓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外公不信任他,父親偏袒覓歡涼,他隻能靠自己。
他在飲下杯中最後一口紅酒後,捏爆了那隻高腳杯,移步向晨埃的方向,心中計劃著:既然你想用婚姻占去覓氏集團,那我便毀了你的婚姻。覓歡涼,棋才下了一半,可別太得意。
此時,眾人歡呼鼓掌後,主角登場。
主持人一串激昂的祝福詞,輪到兩人為對方戴上訂婚戒指。
秦森送上戒盒。
淩微月幫覓歡涼戴上一隻沒有過多修飾,隻刻著淩微月名字的戒環,緊接著淩微月取過話筒,她目光灼灼,望著覓歡涼,深情問道:“歡涼,你還記得在英國的時候,我告訴你,如果一對男女站在寄槲生下,女子便可以得到男子的一個吻嗎?”
覓歡涼皺眉,他沒想到淩微月還安排了這個環節,淩微月的餘光瞥向那個碧色的身影,繼續說:“那次,你走開了。可是,在下雪的平安夜,我吻了你;這一次,可以換你親吻我嗎?”
台下已經一片掌聲,晨埃低頭,飲了一口香檳,好甜,這麼美的畫麵,甜到了心裏。
覓歡涼遲遲沒有動作,台下的人仍然在高呼。
“親一個,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