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情歌是你(2 / 2)

酒吧裏燈光耀眼,覓歡涼不免皺眉,燈紅酒綠就是用來麻痹意識的;可是他無比清醒,晨埃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茫茫人海找不到她的蹤跡。

他難得仰頭飲了一杯酒。三年,漫長嗎?想她的時候最漫長。

鹿華正拉著秦森和陸豪說胡話,說著說著,過來扯著覓歡涼的衣服:“兄弟,你說說你,長成人妖樣有什麼用,為了個女人不談戀愛,不近女色,有意思嗎?”

“姐夫,鹿哥喝醉了,你不要與他一般見識。”陸豪拉著鹿華,試圖阻止他。

可是,鹿華甩開陸豪的手,趴在覓歡涼膝蓋上哭了起來:“思思走了,我不也照樣結婚了。”

“渣男。”秦森罵了一句,鹿華怔住。

覓歡涼一臉嫌棄,將鹿華拎到沙發上,起身拍了拍衣服:“那是不能和你鹿大公子想必,我彎的。”

鹿華不哭了,陸豪咽了口口水,秦森舔了舔唇。

覓歡涼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

衣冠禽獸,不就是指像覓歡涼這樣的男人嘛?

次日,采訪一出,颶風的股票猛漲。

與此同時,幾份報紙擱在覓歡涼的辦公桌上,他一如往常,工作完會看一會報紙,不過每份報紙都是有“瑰文雜誌”出品,晨埃的署名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也去瑰文雜誌詢問過,都沒有晨埃的消息,他隻是不甘心。

覓歡涼處理了一天的工作,許是很久不喝酒,昨天飲了一杯度數烈的酒,他的頭有些痛,便拿著報紙回到別墅。

隻有在臘梅開的時候,他才會去梅莊小住了,現在他都住在準備當作婚房用的別墅裏,一個人住。

沈姨和陸豪仍住在梅莊,沈姨不敢勸他放棄尋找晨埃,也體諒他心中的苦,任他搬出去住。

他回到別墅,花園裏種了各種花、樹,都是他有時間的時候親手種下的,照例將花園打理一番,就上樓衝了熱水澡,水溫蒸著他,背脊堅挺,腹肌明顯,可是,他卻是脆弱的。

洗漱完,他會在書房看會書,一盞台燈,一排寬大的書架,他翻開帶回來的報紙,看了瑰文雜誌的版麵,無果;又取了一本英國書來讀,讀到乏味出,又翻了翻另外幾份報紙。

手指慢慢下滑,有一份報紙的大半版麵被一場演唱會現場占據。

他仔細看了看,是EasonLive,他有片刻的失神,回憶襲來,在覓雲書城,CD裏總是放著Eason的粵語歌,晨埃會怯怯地問他,這男人到底唱的是什麼。

覓歡涼那時候沒什麼耐心,隻回一個字:“你。”

晨埃以為他是不想理她的白癡問題;其實,覓歡涼是想告訴晨埃,Eason是在唱情歌,歡涼聽來都是晨埃的模樣。

他回憶著,笑了,笑出了眼淚。

視線再次落到報紙上,攝像機掃過現場座無虛席,正當他放下報紙,準備去休息時,左手遮擋處,他看見了一張臉,一張安靜坐在觀眾席,淚流滿麵女子的臉。

那張曾多次帶著疑惑問他歌詞唱的是什麼的臉,三年後的她,仿佛是聽懂了歌詞,才會在Eason的演唱會上哭成淚人。

覓歡涼的肩膀顫抖,他的左手握著報紙,雙手撐在書桌上,無聲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