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修士群突然向兩邊分開,自中間顯出一名盤坐在一隻怪異巨鳥身上的俊美年輕修士來,此人臉上帶著迷死人的笑容,衝著淩鑫道:“你叫什麼?原來在虎狼幫是什麼職位?你剛才所用合擊戰陣很是不俗,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趕快給我們兄弟一個痛快吧,我們趕著去投胎呢,你們就別想從我們嘴裏得到什麼了。”淩鑫自知難逃一死,艱難的自地上爬起來站直,表現的很是硬氣。
“誰說要殺你們了?你們何時聽說過我羽公子是亂殺無辜之輩?更何況還是殺的自己手下?!”年輕修士笑道。
淩鑫等人一時有點沒轉過彎來,怔怔的看著那年輕修士,半晌才疑惑的道:“你,你說你是羽公子?你真的是羽公子?!”
“如假包換!我想天坑之內還沒有多少人敢冒我的名諱吧?!”年輕修士道,此人自然是帶領一幹修士馳援的陸翊了。
“撲通!”淩鑫雙膝跪倒,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恩公,牧野老賊伏誅,家師烈虎大仇得報,全仗公子所賜,請恩公受小人一拜,此生此世,小人都將為恩公馬首是瞻!嘔心瀝血、萬死不辭!”淩鑫說罷,衝著陸翊就磕了三個響頭。
“撲通!撲通!”淩鑫身後一眾修士全部跪倒在地,齊聲道:“謝公子替盟主報仇!此生此世我等願以公子馬首是瞻!嘔心瀝血、萬死不辭!”
“起來說話。”陸翊衣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下方眾人,“此前我得到情報,烈虎盟主的親信之人已經被追殺殆盡,你們這又是如何躲過牧野的追殺的?”
“此事說來僥幸,恩公有所不知,我本是天坑之內一個孤兒,自幼被家師烈虎收留並傳我技藝,在我修為達到三階後期之時,因為遲遲無法突破,便告別家師去天坑四處遊曆以期尋找機緣進階中級修士,我身後這百人都是我臨走之時家師安排在我身邊的護衛,家師還教了我們這套合擊陣法,這是我們用以自保的手段。我在外闖蕩十餘載,終是成功進階,當我帶著一幹兄弟興高采烈的趕回虎狼幫之時,剛一進入虎狼幫地界,便得到家師被害的噩耗,為了尋找機會報仇,我等趁通神宗之人四處尋找苦力采挖靈石礦之機混入了其中,打算找機會尋那牧野老賊報仇。卻不想,牧野老賊已被公子派出的修士捉走,直至前段時間公子手下劉山大人突襲靈石礦將一眾虎狼幫被俘修士解救,並言明牧野老賊已經被公子誅殺,我等才知道家師之仇已經得報,我們也因此投到了劉山大人手下。得知近期通神宗就要打算強攻奪取靈石礦脈,我等以及一眾虎狼幫的兄弟們都已做好準備,誓與前來進犯的通神宗之敵展開死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剛才我們見公子大舉前來,誤把公子當作來襲之敵了,而且我已經把訊息傳了出去,估計劉山大人已經在來路之上了。”淩鑫將事件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陸翊便已經笑道:“你們的劉山大人早就到了,隻不過看我讓黑風試探你們的身手,沒有現身罷了。”
果然,陸翊話音一落,身邊憑空多出一人,正是劉山,劉山笑道:“公子,怎麼樣?此子還行吧?伏天果然厲害,他說他發現這撥人總是在一起,而且總是圍繞著這小子轉,必有蹊蹺,他的眼光果然毒辣,今日一試,原來這小子竟然還是烈虎的弟子。”
“嗯,不錯,就是修為稍稍低了點,是個可造之材。沒想到伏天不僅智計厲害,這看人的眼光也是很獨到啊!”陸翊歎道,言語中帶著一絲欣喜,卻是說的淩鑫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了,先去營地吧,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陸翊道,“把他們也帶上。劉山你來帶路。”
少頃,一片“烏雲”滾滾而去。
來到靈石礦脈邊上臨時搭起的營帳,伏天老祖以及其餘一眾七階修士都已等在那裏了,命人繼續**警戒,陸翊帶著一幹首腦一頭紮進了營帳裏,半天之後,幾道靈光自帳內飛出,向不同方向而去,又過了良久,自帳內又出來十幾名修士也立即騰空而去,到最後,陸翊大笑著帶著一幹首腦鑽入了靈石礦脈當中。
通神宗總部,一座輝煌的大廳當中,此時正端坐著十餘名修士,清一色的七階修為,為首之人更是修為達到了七階後期,在他邊上,一名七階中期修士麵色蠟黃,氣息虛弱,另一側則坐著一名女修,相貌醜陋卻一副冷冰冰的孤芳自賞的姿態,一副世間男子都要為其傾倒而她卻又不屑一顧的模樣,要不是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七階中期,估計就這副賣相也早不知被人打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