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最吃驚的莫過於白瘋子了,他已經石化在當場。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靚麗的身影憑空顯現了出來。這是一名中年美婦,高挑的個頭,鳳目黛眉,鼻梁挺直,櫻桃小嘴,頭上挽著高高的發髻,胸部高挺,雙腿豐腴筆直,一身宮裝打扮,手中拎著一件白色輕紗披肩,俏生生的站在離眾人不及兩丈遠的地方,表情稍顯錯愕,似是對自己剛才的失口之言感到有些懊悔。
“獸姬?!”黑癲子雖然沒見過獸姬,但是聽剛才那話,應該是針對白瘋子說的,能這樣說的人,尤其還是個女人,就隻有獸姬了。
宮裝**衝著黑癲子盈盈一拜,動作極其優雅自然,“小妹見過黑大哥,黑大哥帶著愛徒跟我做了多年鄰居,小妹一直沒去拜會,很是失禮,小妹在此向黑大哥賠罪了。”聲音婉轉動聽,有如黃鶯出穀。此女子怎麼看,怎麼象一大家閨秀,知書達禮、溫婉可人,使得初次見她之人都會不由得生出一番親近感,哪象白瘋子口中那種不依不饒耍小性子的小女人?!
黑癲子被獸姬的一番話堵的沒了下文,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好,好!弟妹好!”顯然對於這素未謀麵的瘋子媳婦印象頗佳,連稱呼都改成了弟妹。
獸姬微笑著衝著其他幾人點了點頭,最後才轉身望向了白瘋子,還未開口,兩行清淚便已不自覺的流淌下來,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誰見猶憐,“你好狠心!這好幾百年,你竟然就真的一次都不來看我!”語氣中充滿了哀怨,像足了一個久處深閨的怨婦。
“我,我,我們不是有約定嗎?!”白瘋子早已癡傻了,短路的腦袋裏根本沒有一絲想要去哄對方的想法,反而找起了那根本站不住腳的借口。
“約定,那晚我們也有約定,可是你遵守了嗎?!”獸姬反問。
“我,我,我那晚喝多了,根本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約定,我連你什麼時候進到我房間的都不知道。”白瘋子這種感情白癡,除了去為自己辯解,就隻會惹女人垂淚。
果然,獸姬聞言,淚水更是不要命的流淌下來,美人垂淚,任誰見了也會心軟,白瘋子見之,更是方寸大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我,我多次深入這萬蹤林尋覓那風雷犼,可是一直沒有找到蹤跡。”白瘋子趕緊解釋,可是這充滿歧義的話更是獸姬飆淚的***。
“你找那風雷犼還不是要快些把我趕走?你的心裏果然是一直都沒有我!”獸姬聞言哭的更是傷心了。
眾人當然知道獸姬與白瘋子的約定,白瘋子這樣說肯定是引人往趕走獸姬這方麵上想了,雖然白瘋子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這話在他口中說出,怎麼聽都覺得別扭,唉!關心則亂啊。
看到獸姬哭的更加傷心,白瘋子猶豫著想要上前,卻又不敢,身子動了動,卻始終沒有邁出腳步。白瘋子正一籌莫展,突然屁股一疼,一股大力自屁股上傳來,竟是黑癲子狠狠的踢了白瘋子的屁股一腳,恨恨的道:“你這個白癡,以後別叫白瘋子了,改名叫白癡吧!聽到你有危險,弟妹不遠幾十萬裏來尋你,弟妹的心你還不明白嗎?你竟然還在這裏胡言亂語!”
白瘋子猝不及防,被黑癲子一腳踹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香風入鼻,緊接著一個溫軟的身體便撲在了自己身上,“黑大哥莫要打他,黑大哥莫要打他了!”竟是獸姬已經心疼的撲在了白瘋子身上,生怕黑癲子再次打他,關懷之心溢於言表。
白瘋子再癡再傻,此時也已經清醒過來了,一手攬住獸姬的纖腰,一手輕輕的拂去獸姬臉上的淚水,道:“好姬兒,不要哭了,是我不對,這些年我何曾不想去看看你啊,可是,可是我,唉!”
獸姬伸出那香蔥般的玉手,輕輕的堵在了白瘋子的嘴上,“別說了,我都聽到了,其實我來了已經兩天了,全靠我的螟蠶寶紗掩藏氣息,才沒被你們發現,我本來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可是看你一番猶猶豫豫的模樣,我就很是生氣,本來都打算就此離去的了,直到你們剛才的爭吵,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怕負了我,讓我也情不自禁的說了那一句。”獸姬哭的桃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