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本待反唇相譏,可是看對方那眼巴巴的表情,確實不象是在消遣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動,當即問道:“你想知道這些,就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我沒有名字。”神秘人在陸翊的再三追問下也是神色有些黯然,“我本是孤兒,據我家老頭兒說,我原本都要餓死了,被我們家老頭兒偶然的機緣下救了回去,他見我天生就是適合修煉影身術的苗子,便將我帶在了身邊,還直呼這是天意,從我記事起就一直跟著他,一直到三年前他執意要嚐試衝擊築靈掛掉了,我才自己出來到處走動走動。我也不認識你,隻是我這幾年一直在這山林裏尋找對手,可是卻從未遇到過能躲過我一擊之人,隻有你明明跟我修為不相上下,卻屢次從我手中逃脫,我自然是不能夠放過你了。”
陸翊聽了神秘人這麼一說,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你沒有名字?那你口中說的那老頭兒又怎麼稱呼你?”
“他?老頭兒一直說我是上天派來折磨懲罰他的,我小時候他一般都喊我小祖宗,後來成人了他就喊我**,後來又改為喊我**。”神秘人認真的說道。
陸翊聽了,更是哭笑不得了,這都是什麼稱呼啊?看來他口中的老頭兒應該就是他的師傅了,那應該也是一個妙人,竟然如此稱呼自己的弟子,這可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你是哪裏人,他死了以後你要做些什麼?”
“沒有啊,我從記事起就跟他在這山裏生活,他除了教我影身術外,便是教我如何尋找對手的弱點,如何把握最佳時機出手,如何在山裏隱藏自己。他三年前臨掛之前曾說過,要是他成功了,便帶我去外麵見識見識,若是失敗了,我願做點什麼,就去做點什麼吧,但是不要去外麵,因為我們影修似乎有很多仇家,被人發現肯定要追殺我們。結果他真的掛了,而我又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於是就在這山裏四處轉悠著找人練手了。”神秘人答道。
“呃!”陸翊現在有點明白了,這人其實跟山林裏的妖獸唯一的區別就是會說話會運功,其他的一概沒有什麼區別,在他那無良師傅的“教導”下,他根本不知道人命的可貴,也沒有真正見識過人類的社會,也怪不得他下手如此之狠了。他現在的做法完全是出自本能以及他那師傅的灌輸,而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落在自己手上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
“我若現在殺了你,你怕不怕?”陸翊試探問道。
“老頭兒從第一次讓我單獨去殺人時就說過,跟人對壘,永遠隻有殺與被殺,不似妖獸,你還可以將其收服,人心永遠是無法收服的,所以最穩妥的辦法便是殺了他永絕後患,或者被人家殺死從此解脫。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不擔心了,有什麼好怕的。”神秘人很是坦然的說道,他倒是很看的開,也許,想法越簡單的人,顧慮越少吧。
“既然如此,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裏,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陸翊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一個點子。
“哼!你這家夥卑鄙無恥,耍詐將我抓了,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服!”神秘人一想到自己竟然稀裏糊塗的栽在了陸翊手中,心中頓時又來了氣,瞪著血紅的眼睛氣鼓鼓的衝著陸翊吼道。
“不管如何,反正你敗了,就像你家老頭兒說的,我隻有殺了你才會永絕後患,免得以後你再陰魂不散的纏著我。”說罷,陸翊手上泛起靈光,緩緩向著神秘人的額頭按去,一邊還在自言自語的歎息,“唉!可惜了,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這荒山野嶺,沒有去人們真正生活的地方開開眼,還沒去尋找那傳說中可以進階築靈的影修功法,就白白丟了性命。”
本來,聽了陸翊的前半句話,那神秘人還一臉的視死如歸相,可是聽到後麵陸翊說尋找影修的築靈功法,他的眼睛頓時就放光了。
“你說什麼?哪裏能找到築靈功法?!”神秘人身子不停的扭動,似乎想要從陸翊的束縛當中掙脫出來。
“這我怎麼知道,我隻是在大陸史料典籍上看到過關於影修的記載,別的我就沒有仔細看了。”陸翊隨口扯謊。
“哼!就算你看了也沒用,這影身術豈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夠練習的?快鬆開我,帶我去找那典籍,我可以饒了你,從此不再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