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開始講故事,第一個開頭的是艾科西斯曼。
“聽過三百年前的歌手嗎?我要這個你們肯定想不起來,那《夜宴》這曲子你們總歸是知道的吧?這首歌就是我要的這個歌手的作品,他的作品許多許多都消失了,唯有這一個《夜宴》時至今日也沒有落伍。”
三人是親兄弟,平日沒有外饒時候就喜歡彼此插科打諢。
“那你可得看了。”這是他們大哥。
艾克西斯點點頭,嘴巴裏咕囔一句:“可不是嘛。”
這倆人是當場準備個相聲。
“咳咳,這個歌手的名姓已經無從考據了,咱們就管這人叫歌手——其實是作曲家也行,這夜宴就是他一個人完成了作詞作曲的。”艾科西斯曼用兩聲咳嗽吸引兄弟們的注意力,接著:“這首曲子剛誕生的時候那是無人問津,此後又沿著過了七八年,這曲子都快被忘了,偏偏就有那麼一,這個歌手實在是沒錢用了,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首曲子,就打算收拾收拾給拿去賣了,換幾頓吃食。”
“這我知道,大饑荒!”
“你知道個屁!大饑荒過去還沒有一百年呢。”
“呸,又不是光那一次饑荒!”
艾科西斯曼忍無可忍,“啪啪”的拍手,怕的手都紅了,“別插嘴了啊!”
倆人這才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聽人事兒。
“好,那咱們繼續。”
艾科西斯曼喝了幾口水,接著:“歌手想著要賣了這首曲子,總得自己先試著唱唱,結果是廢了好大的功夫,總是差點兒味道,氣急敗壞,又帶著情緒演練了好幾次,突然靈光一現,扔了手上的樂器,唱破了嗓子……”
“——就這麼破嗓了子才唱出來的歌,歌手隻覺得難聽極了,想要停下來,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他是唱著唱著突然手舞足蹈起來,就好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一樣,跟個提線木偶似的扭曲的跳著不知名的怪異舞蹈,周遭看到的人都怕極了,紛紛四散而逃!——”
“——這歌手接連跳舞跳了三四,跳的是上下翻飛上下翻飛上下翻飛!最後一路跳到了城主府的大門前,不管是頭是腳是手是胳膊全都咚咚唚朝著人家大門上砸了過去……府裏的人聽了動靜,還以為是有人來鬧事,舉著棒子開門就打!結果這歌手手舞足蹈的不但是攔住了人家打過來的棒子還一拳一腳的給人家開門的仆給打翻了,——你這事兒稀奇不稀奇?”
兩個哥哥不話,還記著剛才艾科西斯曼的話呢。
艾科西斯曼自己被自己弄的尷尬了,氣的喝了兩大口水,這又接著:“——那可太稀奇了!可是你稀奇歸稀奇,出手打人可就不行了,城主府裏也不是沒有護衛的,結果是全都提著大棒木棍就要打過來——被這歌手一一擋住,自己毫發無損——”
“這幫人全都打不過他,城主聽到動靜湊過來一看,隻看到自家院子裏七零八落的全是侍衛,手上的棍棒甩的到處都是,這庭院中間手舞足蹈的宛如木偶一般的歌手,此時正好麵朝著城主——這人已經是死了!他麵色蒼白消瘦,眼眶之中盡是空洞的,城主是個眼神好的……他看到的比聽的還清楚,這人皮膚上已經是蒼白一片,還粘著了不少黑斑,這不是屍斑又是什麼?當即嚇的這城主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