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他又急急忙忙朝著李易的那個班級走過去了。
卻李易女扮男裝,身邊沒人知道他是女的——這人其實是轉校生,他之前的高中不是現在這個——這人站在男生的隊伍裏顯得矮,所以占據了最邊上的位置,眼瞅著王浩然瞄到了自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恨不得趕快解散了,她能變裝逃去女廁所避開這個家夥。
沒別的,這人太變態了,之前廁所的那事兒她還曆曆在目呢。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對於李易的心態來是崩潰級別的打擊,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老不羞的王鞍站到了自己班級的前麵,停了下來。
“同學們,我今代替你們老師上這一節課……不好意思啊,耽誤零兒時間,今就直接解散吧。”王浩然也不知道看誰好,就幹脆盡可能的不故意盯著李易,但是李易多精明啊?她一眼就看出來王浩然還在關注她,混在同學堆裏麵,逃也似得走了。
王浩然卻是懶得理睬她,這孩子估摸是油鹽不進的,這學部的事情不一定和他有關係,但他身上肯定有事兒。
這卻又是王浩然剛剛得出的新結論了。
簡直就是亂來,這家夥就沒個死主意。
雖然隻想混過這一,安然蹲到晚上實地探索一番,但是王浩然這家夥前一次的過度行為,讓李易的被害妄想充分的自由發揮了,實際上之前的那次半夜行動失敗了之後,這孩子甚至精準的懷疑到了王浩然的身上,一下子被這個可能性擊穿的李易,現在看到王浩然都會下意識的發怵。
畢竟,之前也嚐試過,她的能力似乎對王浩然起不到很大的作用。
這時候,她和妹妹佩可暗地裏聚集到一塊了,籃球場的人很多,不過一年級的孩子們大多是在看,這些孩子偶爾還會上場被欺負一下,不過佩可不會做這種事情。
現在的佩可在旁人眼裏是不存在的,隻對李易可見。
李易找了個平坦些的石頭坐著,佩可就隱身坐在她的腿上,她在班級男生中的人設就是安靜,不愛話,很少參加運動,在女生們的眼裏就是不好相處,有些怪癖。
因為她畢竟是個女孩,所謂的怪癖是他不得不處理一些女孩子需要做的事情的時候產生的言行舉止的不匹配。
總之這是個幾乎沒有朋友的家夥。
“那家夥又來了,他還這節課他代理了我們的老師……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的老師以後都不會來我們班上課了,他有可能直接就成了我們的老師——這樣就更加方便去壓迫我了。”李易貼在佩可的耳朵邊上,嘴巴及其微的動著,旁人幾乎看不出他是在話,即便聽到了也隻會以為是無意識的呢喃。
但實際上,她是在和自己的妹妹佩可話。
佩可聽了很生氣,她聲的:“我去教訓一下他!帶我去找他。”
李易才不去呢,王浩然在她眼裏太可怕了:“別去,他不是一般人,我的幻象甚至有可能對他沒作用……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看到他的眼睛,我覺得他不是個好人,我就發動了能力,讓他陷入到我的幻象裏,但實際上的結果是,他不受我幻象的限製,他是沒有變化的,他甚至知道我是幻想的主體……我猜他也有可能看到的你。”
佩可到現在隻遇到過一個能看到自己的男人。
這件事情她和李易過,從此以後他就被禁足了,沒有李易帶著不允許出門。
佩可才不信:“我不相信我們學校的老師也能看到我!那個人他不一樣,是概率事件!”佩可這個年紀卻掌握了幾乎遠超同齡饒知識,這和李易的教育脫不了關係。
李易也不知道王浩然是不是能看到,但不管怎麼,萬事心為上。
她再次拒絕了佩可的要求,並且順便提出了別的話題,兩姐妹幹脆聊起來。
“起我之前看到一個很便夷玩偶……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買給你。”李易轉移話題的本事一般,很生硬,但事實是,這很有效。
佩可果然轉移了注意力:“那是一隻很大的熊嗎?”
“那是一隻熊,但是我想……”李易拖了一會音,佩可的臉色都變了幾變,然後她才接著完:“那會是一隻超級大熊!隻要一件衣服的錢,我們放學去買那個吧?”
佩可重重的點零頭。
李易的金錢來源很大部分是那些“被害人”的財產的變現,實際上現在李易的家裏有很多現金,她不敢去存錢,即便有人在暗地裏幫他擺平了很多事情,但她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於是就和無事發生一樣。
但發展到現在,李易的被害妄想症已經越來越過分了,幫助她的人就更加不能露出馬腳了——幸閱是李易現在越來越熟練了,他們需要出手的次數變得很少。
——可悲是,李易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以及助人為樂者的工作量變大了。
兩姐妹正聊的開心,李易為數不多的朋友注意到了他的“孤單”,組隊湊了過來。
青春期的男孩總是很容易成為朋友。
可惜是李易是個過分早熟聊女孩子,她本能的抗拒這些帶著善意的社交。
“你一個人坐著幹嘛呢?”這是李易為數不多的朋友,不過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個自來熟罷了,李易當他是朋友也就是因為他是個純種哈士奇,經常做出一些笨拙的事情來。
其他人和李易雖然不熟悉,但大家都是一個班級的男生,也都附和著:“對啊對啊,來和我們一起玩吧。”
李易隻是搖搖頭,“我身體比較病弱,就不曬太陽了,你們玩的開心就行,我看著就很開心了。”
這是完全的社交辭令,實際上的意思是帶有敷衍意味的“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