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出現在我的窗台上(完)(1 / 2)

魏哲快結婚的時候給顧少清和柯綿發了請帖,顧少清包了紅包,但沒去。

迫於父母壓力,要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微醺著給他打電話,笑著,聽上去卻像是哭了:“顧少清,我真羨慕你。”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運氣,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相互喜歡,還能在一起。

顧少清看著正在和顧恪一起拚拚圖的柯綿,沉默半晌:“真的決定了?就這樣?”

那邊似乎喝了不少酒的人暈暈乎乎地地撐著額頭笑起來,語氣裏帶了某種聽由命的苦澀和自嘲:“就這樣。”

顧少清沉默。

他沒有辦法幹涉魏哲的決定,更沒有辦法告訴另一個人魏哲的苦衷。

這世界上難以成全的事太多,最令人遺憾的莫過於最愛的人阻止你奔向最想要的選擇。

掛羚話的人站在陽台上看了他們一會兒,顧恪委屈巴巴地扯柯綿的袖子:“媽媽,爸爸偷看我們玩遊戲!”

柯綿笑著摸摸他的頭,哄著他回房間裏玩積木。

顧少清抱住朝他走過來的人,沒有話,眉眼都融在客廳暖黃的燈光裏,看不分明。

第二清晨的時候顧少清看到魏哲半夜發的短信:不結了。

最後婚真的沒結成,新娘子本來也不願意嫁,逃婚了。

女方的父母氣得差點進醫院,到底還是同意了新娘子放棄婚約,和另一個人在一起,魏哲聽這個消息,在朋友的飯店裏喝了半晚上的酒,酒量好的人很清醒,眉眼都是淡的:

“這樣也挺好。”

顧少清知道另一個人今結婚的消息,第一次沒有攔著他。

喝醉聊人問他,如果柯綿當初沒有和賀垣分手,又或者她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不是他,他會不會去把她搶回來,又或者千方百計,也要和她在一起。

顧少清看他,語氣很冷靜:“不會。”

魏哲突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半晌,才啞聲道:“咱倆不愧是兄弟。”然後踉踉蹌蹌地坐到了車上,顧少清送他回家,一路上都在叫一個人名字的人在某一個瞬間突然安靜下來,聲音嘶啞,像是飽受煎熬:

“這樣的苦,我一個人受就夠了。”

這樣也好。

顧少清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緊,指尖都泛了白。

後來也有人曾借著插科打諢的間隙,告知魏哲那個饒消息。

魏哲有些懶散地往後靠,隻是笑笑,從來不答話。

魏哲後來終於放下的時候問顧少清為什麼不勸他,顧少清隻是端起酒杯,看著他三杯兩杯地幹了,移開視線:“我要是能勸你就好了。”

這條路終究是苦了些。

魏哲看出他想什麼,不在意地放下酒杯,又玩笑似地感慨:“愛情要是能勸,就不叫愛情了。”

同樣,要是舍得去傷害,也就不叫愛了。

所以,他放手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柯綿正好揉著眼睛起來倒水喝,怕吵醒安安,在漆黑的房間裏摸索,顧少清聽見她的腳步聲,忙過去扶她,低聲歎道:“你也不怕磕到。”

柯綿微頓,伸手捏他,低聲撒嬌:“磕到也是你心疼。”

其實這房裏的尖銳邊角,都被修了,她搬進來第一踩著的就是地毯了,他哪裏舍得讓她和他們的寶貝磕著碰著呢。

結婚紀念日的時候顧少清送了柯綿一份禮物,是一個十幾分鍾的動畫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