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奘麵對孫悟空的回答,張了張嘴,一時間不出話來,直接楞在了原地。
“你捫心自問,這一路上除了提防我們,教訓我們,有沒有真心把我們當徒弟看?
你平日裏對我們有過一句關心嗎?
你對待其他想要你命的妖怪,都比對我們和善吧?”
孫悟空每問出一句,陳玄奘臉色便蒼白一分。
自從擺脫五指山封印後,孫悟空從沒像現在這般揚眉吐氣,於是繼續諷刺道:“師傅你看來還是修煉得不到家啊,既是信佛之人,那肉身於你,也不過隻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是男是女,何必如此在意呢?”
“你……”陳玄奘張嘴想要反駁,但始終沒出什麼來。
若換做以往,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但此刻因身體異變,佛心失守,大腦一片混亂,哪還是孫悟空的對手。
而許靖和沙悟淨兩個,便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既不相幫,也不火上澆油地刺激對方。
“我什麼我。”孫悟空冷哼道:“連如來都默許我把你變成這樣了,不服的話,你現在找如來理啊。”
“……”陳玄奘滿臉沮喪,最後氣得轉身就走。
結果他忘了自己現在是女人,腿細身長,沒走出幾步,便失去了平衡,接著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他痛得眉頭緊蹙,最後居然像是委屈的媳婦一樣,坐在地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許靖三個對視一眼,走到一邊,隨後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事情發展成這樣,暫時是不能上路了,他們便在附近找了塊空地暫時停留了下來。
陳玄奘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神,在地上不知呆坐了多久,最後抱著未完成的如來佛像,去到山坡,跪在那裏一點點敲鑿打磨著。
色漸黑,許靖三個圍坐在火堆前,做飯聊。
“這死禿驢平日裏對我又打又罵也就算了,最近晚上還老在我背後撩來撩去,還問我最近有沒想他,雖然我知道他是在做夢,但這樣搞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孫悟空顯得格外興奮,“這下好了,看他以後還怎麼思春。”
“大師兄,這你就錯了。”許靖平靜開口道:“這世間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間,同樣是能產生超越友誼的感情的。”
孫悟空和沙悟淨全都一眼不眨地看向了許靖,臉上帶著一副出你的故事的神情。
“你們想什麼呢!”許靖無語,接著錯開話題對沙悟淨道:“師弟我看你這中毒不淺啊,臉都變形了。”
沙悟淨原本人形的臉已經快要維持不住,露出了部分妖體,還不時打個噴嚏,嘴裏吐出一個個綠色的氣泡。
他晃了晃頭道:“我現在頭很暈。”
許靖提前打預防針道:“先好了啊,你趕緊自己想辦法把毒解了,我知道這可難不倒你,可別想著趁機變回本體讓我拉你走,不然到時我可不幹。”
要那蜘蛛精的毒,絕對不至於毒得沙悟淨失去行動之力。
憑許靖這一路來對沙悟淨的觀察,對方絕不是什麼老實妖,所以電影中對方控製不住變回魚妖,讓他一路拉著去取經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這家夥在偷懶而已,畢竟那樣既不用挨罵,也不用幹活,連路都不用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