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賤人——”
張克華抬手一耳光,直接把韓韻如甩到牆壁上。
隻聽一聲悶響,女人前額撞到壁麵,鮮血順著臉頰滑落,瞬間汙了花容月貌。
張克華也沒好到哪裏去。
碎片割傷了他頭皮,有的還插在肉裏,他不敢碰,因為一摸全是血。
熱水滾燙,澆在他半邊臉上,此刻火燒火燎。
“你,去把她抓過來,你,”他指著另一個花襯衫,“去找護士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兩個花襯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眉。
他們過來是看在楊哥的麵子上,這人算什麼東西?也敢對他們頤指氣使?
“快去啊——”張克華原地咆哮,神態癲狂。
最終兩人還是依言照做。
一個出去找護士,一個把韓韻如提拎到張克華麵前,縛住雙手,不讓她再有機會傷人。
“啪——”又是一個耳光,韓韻如被扇得偏過頭去,張克華卻餘怒難消。
“唔唔唔!”江達把這一幕看在眼裏,雙眸紅得似要淌血。
他拚命掙紮,青筋暴起,可身後壓製他的兩人卻紋絲不動。
張克華鉗住韓韻如的臉,把她朝江達那個方向轉過去,“看看你那個窩囊廢老公,除了亂叫還有什麼用?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挨打。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還是這麼蠢!簡直愚蠢透頂——”
韓韻如冷冷抬眼:“那也比你這個雜碎強!”
張克華惱羞成怒,眼看第三個耳光就要落下,女人卻一臉無畏地伸長脖頸,沒有絲毫閃躲之意。
他突然收手,嘴角上揚,眼裏浮現出更大的惡意。
韓韻如心下驟沉,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下一秒,就變成現實——
“你,”張克華招來一個花襯衫,目光卻直勾勾看向病床,“把那小孩兒弄過來。”
韓韻如麵色大變:“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江沉星原本就是公司的簽約網紅,他這麼睡著可不行,晚上還有直播……”
“你這個黑心爛肺的狗東西!我兒子現在還昏迷不醒,你怎麼做得出來?!”
張克華笑了,果然啊,孩子就是當媽的軟肋,剛才還一臉無所謂的女人現在就有脾氣了。
“我也沒辦法,公司要賺錢,你兒子少播一天公司就得虧損一筆,誰來賠?你嗎?就憑賣煎餅賺的那點?嗬!不自量力!”
而後笑意驟斂,對著之前被點到的花襯衫:“還愣著幹嘛?把他給我弄過來!”
韓韻如:“你敢——”
女人猛地用力,竟趁對方不備掙脫了束縛,轉身撲向病床,猶如母雞護小雞那樣張開雙臂,擋在兒子麵前。
“誰敢往前一步,我就跟他拚命!”
張克華:“杵著當木頭嗎?!你倒是給我上啊——”
花襯衫男人皺眉:“楊哥派我們來是撐場的,不是給你當打手!”
“你!”
“快點把事辦完,兄弟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花襯衫一點不客氣,眼底還隱隱劃過一絲鄙夷。
對女人耍狠算什麼本事?
張克華卻理直氣壯:“我現在就是在辦事!楊總的搖錢樹就在床上躺著,你不去把他弄走,這趟就等於白來!”
花襯衫目露猶豫,女人和小孩兒……
張克華:“快啊!不然楊總花錢讓你們來幹什麼?站著看熱鬧嗎?!”
男人咬牙,上前兩步掀開韓韻如,接著挖出被子裏昏睡的江沉星。
男孩兒手背上還紮著輸液針,也被他粗魯拽掉,有血珠從針孔裏冒出來。
韓韻如尖叫,瘋了一樣衝上去:“你放開我兒子——放開——”
花襯衫一把將她摜倒,抱著孩子走到張克華麵前,冷聲冷氣:“接下來怎麼做?”
韓韻如掙紮著爬起來,又撲上去,想搶回兒子。
可女人的力氣怎麼比得過男人?
張克華一腳把她踹倒,眉眼間閃過狠色。
江達早已淚流滿麵,因掙紮過猛雙頰漲成紫紅色:“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