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北雲奇喝得不少,爽朗的又幹了一杯,轉頭看向一直端坐著,說話淡然而優雅的女人。
好像帶了她,從來沒有談不成的生意!
放下酒杯,他才伸手握了她,略微在手背拍了拍,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鳳月醫知道北雲奇示意她跟著出去,淡笑著對著在座的人算是打了個招呼才走了出去。
“累不累?”她剛出門,北雲奇已經慵懶的倚在門邊,見了她,悠悠一笑。
她卻表情淡然,勉強抿了唇,搖了搖頭:“還好!”
“生意已經談成了,你要是累就先回去,女人喝太多也不好。”北雲奇低低的聲音。
鳳月醫隻是淡笑,“習慣了,不礙事!”
總是這麼冷淡,也總這麼倔,北雲奇是知道的,淺笑之餘,心情越發的好,低低的一句:“算了,我替你主張了,咱倆一起走,你等我會兒。”
他說著轉身進了包廂,大概是去給別人打個招呼。
她就地站著,一轉頭卻見了另一頭出現的人影。
偉岸,深沉,老遠,好像都能感覺到墨色大衣下的壓抑。
她無處可去,隻能立在原地,可遠處的男人卻一步步走近。
傅宮淩指間還夾著香煙,如果不是戴夢溪說見了她,他不會知道她在這兒。
“傅軍長好。”男人走近了,卻是她先開了口,絕美的臉,淡泊的表情,說出來的話自帶諷刺。
傅宮淩薄唇緊了緊,彈了彈煙頭,目光緊緊定在她臉上。
終究一句話沒說,隻是低身忽然將她手腕裹住,作勢就這麼帶走。
她卻倔強的立著,仰臉:“傅軍長做人不坦蕩麼?在這種地方就想這樣把人帶走?”
傅宮淩略微蹙了眉,手卻沒有鬆,反而握緊之餘,一把將她攬了過去,近乎擄走。
她知道這種地方喊破嗓子都沒用,隻是掙紮兩下,狠狠甩開他,自己走。
到了一個空包廂。
傅宮淩反手就將門鎖上了。
“月底之前,從荊金離開。”撚滅手裏的煙蒂,男人轉而就是這樣的一句,沒頭沒尾。
鳳月醫輕笑。
“怎麼?看到荊金一天比一天搶,怕我到時候搶了你在滇英的風頭,可你也該找個好點的時機,找個過得去的交換條件,實在不行,求我是最好了!”輕飄飄的聲音。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手心握緊。
他對她,果真如此無情無義,見不得好,見不得順利,是麼?
“嗡嗡!”的聲音乍然響起。
是傅宮淩的電話,他低眉看了一眼。
鳳月醫覺得沒什麼可說,轉身就要走,可人剛到門邊,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拉了回去。
一邊接了電話,一邊將她老實的抵在門邊,對著電話冷然一句:“說。”
“軍長,北雲漠今晚就有動靜,端不端?”桑哲肅穆的聲音。盯著電子屏幕上的動靜。
北雲漠這人也就在普通人眼裏看來是個正經而厲害的商人,背地裏幹了這麼多勾當,就差個契機把他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