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醫擰眉盯著他許久,他到底想幹什麼?
知道就算他身上有傷,她跟他畢竟男女懸殊,明智的不會跟他掙紮。她甚至斷定,如果她繼續這樣,或許他真的會繼續讓她不得離開這裏半步。
好,既然這樣,那就一次說的清清楚楚。
“你不是說離婚,事出有因麼?我倒是想聽聽,你能編出多麼漂亮的理由!”她鬆了手,坦然的坐著。
提起這事,傅宮淩忽然覺得不值,他如此處心積慮,最後僅僅一個北雲漠,斬草未除根,最令人燒心的北雲奇絲毫無損!
鬆開她,他才坐在一側沙發上,毫無隱瞞,也說得直白:“我當初回來,是因為北雲漠也來了酈都。”
鳳月醫擰起的眉又緊了一分,卻沒開口。
傅宮淩隻一句總結:“現在你該知道北雲漠是做什麼的了,國際頭號危險人物,他要誰的命都可以,若是別人,我可以照自己的方式來,可這個人是你,我必須做得周全,絕不能讓你受一點傷害。”
她忽而冷笑,“不離婚,我就活不了?”
“你不是沒有經受過威脅,明暗有懸殊,危險無孔不入,我不能讓你冒險,更不可能那你當誘餌。”傅宮淩凝著眉,一抹心疼。
也許,誰都不信他會那樣的謹慎,解釋起來,能信的人又有幾個?
果然,鳳月醫,低了低眉,笑得滿是諷刺。
“你說為了護我周全,所以那麼狠絕的離婚,那一項一項的離婚證據,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為什麼不覺得必須如此?你大可直接告訴北雲漠,你不愛我,我們之間有名無實,哪個不好?”說到這裏,她又自顧嘲諷的改了話音:“不對,他北雲漠眼光就這麼拙劣,怎麼就看上我了呢?你最寵愛的是戴夢溪,與你接觸頻繁的,哪怕排上童冰顏都排不到我!”
她說的也都有理,所以,他更知道這也是對她的傷。
薄唇微抿,鷹眸淡淡的溫和,透著一點痛處,“月醫,我說過,當初我不敢說多麼情深,但絕不可能置你於不顧,滇英集團的勢力有目共睹,你實行的新政影響了北雲漠的財路,他必定要你性命,這一點,你當時察覺了,想回去,該是清楚的!”
如果沒有記錯,他剛回來時,她就被人車禍攔截過,還不止一次。
所以,都是與這件事有關?對麼?
可她依舊平衡不了那樣的傷害,他的手法多麼的狠絕,她至今做夢還能聽到當初那些咒罵她的聲音,明明她毫無過錯,可多少人看著她從最高處墜落而欣然拍手,沒有一個同情!
現在呢?他說隻是為了她,等於一個誤會,想就此一了百清?
對不起,她做不到。
良久,她開口,眼底說不出的淒然,“你說當初回來,不過是因為北雲漠也來了酈都,說白了,從一開始,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心心裏,哪怕念及在同一個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出事的那一瞬間,你想到的,不是與我商量解決,而是一意果決,你又何曾把是當做家人?更別說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