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交易?”她習慣了用商場上的思維方式。
班若銘卻淡然笑了一下,搖頭,“你想複雜了,我就那麼一說,什麼也沒有。”
她氣色不太好,班若銘一進門就看出來了,但也隻是溫和的看著,這會兒稍微給她捂了手,一直就這麼冰涼,從來沒好過。
無奈的歎口氣,兩人好久都沒有說話。
坐在沙發上,她微微倚在他身上,沒有曖昧,沒有不自在,就跟倚在親人身上一個感覺,忽然低低的一句:“你說,從前大家都以為我們倆有什麼,怎麼不覺得你是我哥呢?”
她仔細回想,一路走過來,若銘幫了她很多,對她足夠遷就和包容,倘若什麼時候她稍微被人欺負,他都要還回去,比如哪天為了某個項目,某個董事灌了她兩杯,等下一次,他肯定會陪著去,讓那個人喝回去。
他就是這麼護著她。
“大概是長相差異太大。”他淡淡的一句,唇角柔和。
鳳月醫隻是淡笑,又好半天沒說話,一開口,卻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我想把荊金的工作辭了。”
班若銘略微的詫異,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
她坐直了身子,低低的道:“北雲奇和傅宮淩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這莫名其妙的關係,讓她意味怪異的一笑,才道:“我怨傅宮淩沒有錯,但知道他有苦衷,再看看他和北雲奇現在的關係,我在荊金的時間不久,但是對北雲奇還算有點了解,哪怕先前他對我沒有歪念頭,現在不一樣了,北雲漠在牢裏,他這個兒子會不管?我不想成為傅宮淩的負擔,更不想真的把滇英弄垮,那是爸的心血。”
班若銘還在北雲奇和傅宮淩的關係上驚愕,溫和的臉,就如剛聽了一個故事。
“當真?”
她笑,“當然。”
終於,班若銘挑眉,“北雲這個人,可柔可狠,陰起來也毫不手軟,如果你沒有把握,辭職,我支持。”
可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寂,從前,還可以從荊金的業務中,偶爾跟滇英打個交到,和傅宮淩爭奪,她若離開了荊金,不再與滇英爭項目,是不是他們之間,就真的一絲關係也沒了?
“月醫……”班若銘看出了她的低落,溫和的開口:“人無完人,他有苦衷,縱使再尊貴,也需要機會,也是給你機會,不是麼?”
最懂她的,莫過於他。
她歎了口氣,機會?她偏偏是那種,高傲到連給機會都覺得降低了自己尊嚴的女人。
“找機會,我跟傅宮淩談談。”班若銘低低的一句。
她擰眉:“談什麼?”
男人淺笑,並沒有言明,隻示意她放心,轉而移了話題,“辭了荊金,以後去哪?”
班若銘把後一句‘來我這兒?’咽了下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厭倦了商場,也許想要另一種不一樣的環境,完全不一樣的工作。
鳳月醫搖了搖頭,著實不知道,“辭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