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宮淩終究將她舌根的藥粒勾了出來,狠狠盯著她。
算起來,他們結婚一共快四年了,他們都不小了,她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孩子的問題?
鳳月醫狠狠盯著他,擰開的礦泉水已經掉在地上,這會兒早就流幹了。
她一把掙開他,二話不說,猛然轉身再往藥店裏走。
傅宮淩冷峻的臉一抹寒意,壓抑著莫名的怒意,猛地追了過去,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不準吃藥!”他終於霸道的低沉,一雙鷹眸緊緊勾著她。
風很冷,她凍得鼻尖發紅,卻連眼睛也跟著泛紅,狠狠盯著他,“當晚你就不該要我!你沒有資格!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要求?”
“放開我!”她已然不管不顧,手裏的包摔了出去,還在不停的掙紮。
她從來都是極其注重儀表的人,若是從前,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覺得那一對男女多麼矯情?可如今,她成了主角,是他把她逼到今天這樣,像個瘋子一樣在街頭與人糾纏!
可最終她掙紮不過他,被緊緊按進懷裏擁住,幾乎整個抱著往車裏走。
“砰砰!”她狠狠敲著車窗戶,“放我下車!”
傅宮淩將車鎖了,自己在外閉了閉眼舒緩情緒,他不想跟團發火,不想跟她生氣,但似乎極少忍得住。
“傅宮淩!”車裏的人狠命的敲。
他終於轉身上車,手臂一甩關上車門,對她的氣憤不管不顧,直接往淩月居而去。
走出去一段路,他終究是心疼了她的手,低低的一句:“不用砸了,防彈的。”
鳳月醫緊緊握著拳,手背一片紅腫,又換成手臂。
她真的非常不爽,從來沒有人能逼她,沒有人能讓她這麼失態,全是因為他!
車窗自然是紋絲不動,她終於砸得累了,軟軟的靠在車窗邊,眼淚卻也流了下來。
“傅宮淩,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咬了唇,略微顫抖的聲音,沒有看他,略微吸了口氣,忽然轉身衝著他發火:“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胡亂的雙手,也不知道哪一下打中了他的臉,哪一下打中了他的肩。
他隻是板著臉,冷然的毫無回應,英眉卻一直微微蹙著,藏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終於到了淩月居外,傅宮淩冷靜的轉頭,看著她,深邃的眸底隻有認真。
“我說過,因為愛,當初給你造成了傷害,我必須彌補,哪怕你不情願呆在我身邊,我也要逼你!”一字一句的擲地有聲,篤沉而堅定。
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逼她,她的性子,永遠不會主動。
“你有什麼資格?”她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不少,卻滿是冷笑,雙手狠狠捏在一起。
“誰有?”他破天荒的句句不退讓,“你告訴我誰有這個資格?班若銘,北雲奇?還是你想給我找哪個男人來搪塞?”
他這忽然升起的氣,讓鳳月醫擰眉盯著他,又一次紅了眼圈,記憶力,他從來不會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