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臥室,鳳月醫翻遍了抽屜,等他上來時,清冷盯著他,“離婚時的證明資料呢?”
傅宮淩神色淡然,冷峻的臉平波無痕,薄唇一碰,一句:“燒了。”
燒了?她猛地擰了眉。
不信!
知道她會時候去有關部門調資料,傅宮淩才走了過去,一手扣了她手腕,低低的一句:“咱倆沒有離婚。”
“你把我猴耍?你說離了就是離了,沒離就是沒離?”她是真的生氣。
但傅宮淩也沒有說謊,之所以一直沒有跟她解釋,是怕引起她的反感。
雙臂按了她的肩讓她坐在床邊,低眉,滿是認真:“我當初是迫不得已,自然不可能真的與你離,那些資料,那些程序,都是協調好的……”
他說著說著不說了,因為坐在床邊的人正冷眼盯著自己。
她真的覺得自己被當猴耍,聰明一世,竟然對他的動作絲毫都沒有察覺,這已經是對她足夠大的侮辱!現在竟然還有這一說?
“如果沒離。”她終於麵無表情的開口:“那就現在去離。”
她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她可以表麵安分的從零開始,哪天出去就籌謀自己開公司,那都是建立在和他離了婚的基礎上,如果沒離,她或許永遠都別想擺脫傅宮淩。
“月醫。”傅宮淩不會看不出來她認真的,眉峰微緊。
躲過他的手,她忽然從床邊起來,生氣,卻什麼都做不了,這感覺太憋屈!
“上哪去?”見她要出臥室,傅宮淩忽然緊張。
她回頭冷然盯了兩秒,“你把我當犯人麼?連出去透氣的權利都沒有?”
男人擰了眉,見了她泛紅的眼底,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一直不說,想等緩和,聰慧如她,這樣的事,無疑是對她的莫大侮辱,她生氣,他理解。
“聽話,外邊太冷……”
“別對著我這種語氣!”她忽然打斷,那是欲蓋彌彰,她受不了他的溫柔,一分一毫都不想,“我是傻,所以還有什麼值得你騙的?”
傅宮淩幾不可聞的歎息,早知道把她惹毛了,那就是穿著貓皮的老虎,除了忍,除了讓,他絕不能火上澆油。
“讓開!”鳳月醫都到了門口,被他攔住了,氣得貝齒緊咬,仰頭狠狠盯著他。
“外邊天寒地凍的,你幹什麼去?”男人紋絲不動,雙手握了她的肩,“要麼多穿件衣服,我陪你。”
“你能在我麵前消失一會兒麼?”她一點也不領情,倒是轉頭隨手去扯了件衣服回來,隨意套上,一把推開他就往外走。
今天也不知怎麼的,都已經春季了,一到傍晚還是凍得人發抖。
淩月居外是一片寬闊的自留地,要說外邊的公園都沒有這裏的自然風景好,這還是她當初精心保留的。
裹著衣服在林子裏走,其實真的很冷,哪怕她多穿了一件,雙手也被凍得冰涼。
最終停在了路邊,默不作聲的立著。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雷厲風行的鳳月醫,有些心性是不是也根本就不必端著了?尤其對著傅宮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