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鳳月醫一路沉默,卻不敢看向車窗外,閉眼靠在後座上,心裏莫名的疼。
哪怕她這段時間再鬧騰,真的想到以後再也沒有瓜葛,竟這麼難受。
傅宮淩的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當明白她去醫院時,哪怕夜色昏暗,依舊能清晰看到他聚起的眉峰。
洛禛也在擰眉,但又想,也許知道又了身孕,為孩子著想,兩人就和好了呢?
傅宮淩可不這麼想,她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不可能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何況,她這是第一次有孕,所謂的母性慈愛能勝過她的倔強?
到醫院門口時,天色早已黑盡。
下了車,她給了師傅費用等著退零錢時,抬眼見了門口兩個身影,皺了一下眉。
原本她不想打招呼,可班若銘已經看到她了。
“月醫?”還是那麼好聽的聲音。
她從這頭轉身,勉強的笑了一下,目光在班若銘便是的童冰顏臉上停留不到兩秒,才淡笑問:“你生病了?”
在她印象裏,若銘極少生病的。
班若銘在她身上看了許久,反問:“你不舒服?”
她愣了一下,然後搖頭,“也沒什麼,大概是暈車了。”
這個說法任誰都不會信,不論是班若銘還是童冰顏,都知道她車技了得。
三個人,有那麼幾秒鍾竟都沒有說話。
最後是童冰顏淺笑著提了一句:“好久沒見麵,難得機會,找個地方坐一坐?”
鳳月醫想了會兒,總不能就這麼駁人,隻得同意,甚至連醫院大門都沒進,因為她真的隻以為是暈車。
也因此,童冰顏建議去會所時,她同意了。
進去了,酒是難免的。
他們沒有點包廂,就在外廳的桌位上坐下了,也因此,傅宮淩一進會所的門就能見到她麵前那杯酒。
英眉微蹙,步伐不自覺快了。
在鳳月醫捏了酒杯即將遞到嘴邊時,一隻手橫過來,已然順勢撚走她的酒杯,隻在手背留下幾許餘溫。
“她的,我都代了。”男人沉沉的聲音,哪怕在嘈雜的會所,也聽得清晰。
鳳月醫的目光從手背扭轉,抬眼之際,隻見了男人滾動的喉結,一杯酒已然見底。
而此刻,傅宮淩坐在了她身側,好像他也被邀請小坐似的。
班若銘倒是沒有過多表情,隻看著她,是身體不好不能喝酒麼?
可他記得,曾經的她,酒量是不錯的。
童冰顏的目光,從傅宮淩來時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隻是一直沒說話。
“怎麼,你們是要談兩家合作事宜,不宜被我旁聽?”傅宮淩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竟也開始裝傻,抬眼看著對麵沉默的班若銘。
班若銘禮節性的抿唇一笑,“傅先生說笑了。”
但班若銘一聽就明白,傅宮淩知道童冰顏找他談了項目挽救的事。
是麼?傅宮淩微微挑眉,轉頭之際,他對著妻子,旁若無人的溫聲:“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