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宮淩到了她麵前,滿是溫柔,又淡淡的擔心,看了一眼遠去的威子兄妹,將大衣裹在她身上:“冷不冷?”
她搖頭,躲了一下他的大衣,說了一句:“會弄髒你的衣服。”
因為她手裏拿著糖葫蘆。
傅宮淩大概是這時候才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有那麼一瞬間的微愣,這些東西,以前的她一定不會碰。
卻又淡淡的笑:“喜歡這個味道?”
她喜歡酸,又喜歡甜,酸酸甜甜的,孕後她最喜歡。
不過鳳月醫沒點頭,“威子送額。”
威子?
傅宮淩知道是剛走的男人,但沒有深究。
沒把大衣拿下來,隻擁著她繼續往車上走。
“不吃了。”經過垃圾桶時,她低低的一句,伸手把還剩三粒的糖葫蘆扔了。
可傅宮淩看出了她臉上的不舍得。
上了車,他說:“如果喜歡,改天讓蘭姨買些放家裏存上,給你當零食?”
她轉過頭,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他現在這樣的寵,還真像把她當小孩了,彌補當年的缺失,把她當妹妹在寵麼?
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太喜歡,輕輕皺著眉。
如今的她,不願意當妹妹了。
正想著,忽然覺得男人靠得近了。
她微微往後仰,又往旁邊躲,幾不可聞。
“不動。”男人的低沉,循循善誘。
車裏很安靜,關著窗戶,連外邊的風聲都聽不到,所以,她更能清晰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從前是檀香,如今怎麼換了呢?這是……淡淡的薰衣草?
真好聞,她這麼想,過於靠近的峻臉讓她失去了防備,迷香更是讓她微微闔眸。
傅宮淩上身傾斜,手臂撐在她的座椅背,另一手幾不可聞的碰觸她櫻紅的唇畔。
那兒,沾了兩滴晶瑩的糖花兒。
該是她吃糖葫蘆時不小心弄的。
可溫熱的指腹拂過她唇畔時,男人沉靜的心底掀起一波湧動,鼓噪著,渴望著。
終歸,他收了手,峻臉靠得越近。
溫熱的呼吸拂過唇畔時,鳳月醫後知後覺的睜眼,可薄唇已然覆下,輕柔有極富存在感,輕輕攫取,輾轉。
她微微的愣著,半睜眼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那雙深邃的眉宇,這麼近,越發迷惑人,可他對她,到底什麼感覺?
他說過愛的,為什麼不令人取信?
舌尖輕輕掃過她的柔唇,一手扣著她的腦袋,越走越深。
“唔……”她終於輕輕的出聲,一手撐在男人胸口。
傅宮淩沒有強迫,從她唇畔退開,呼吸有些重,可還是收住了,低眉凝著她,“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搖頭,低眉,又側首,看著窗外不再言語。
他的吻,總是讓人悸動,這是從來沒變的感覺,可她總覺得不安,總覺得心裏不平。
聽不到她回應,傅宮淩握了她的手,一遍又一遍輕輕搓揉,直到把她指尖都搓暖了才罷休。
回到淩月居時,天色暗了,他依舊牽著她,生怕摔了她似的。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傅宮淩看了一眼,是戴夢溪。
她也看到了,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我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