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宮淩一臉凝重,擰眉進了病房。
床上的人在他走進來的第一眼就直直的盯著他,隻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
傅宮淩抿了唇,走到床邊,一手握了她,“怎麼會忽然又動胎氣了?”
他語氣裏的確是疑惑的,也的確是關切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臉上,哪怕她冷然至極,甚至幾不可聞的諷刺一笑。
“你抱著戴夢溪進醫院的時候,是不是眼裏隻有她?”她問得很平靜,作為女人,正常女人,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傅宮淩的濃眉越是緊蹙,他還記得自己聽到了她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找到,以為是自己幻覺。
握著她的手緊了,滿是自責,“你為什麼會忽然過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抬手想去撫她的臉,隻是她一側臉就躲開了。
他沒有強迫,不想讓她生氣。
鳳月醫笑了笑,“提前告訴你?嗬,你的電話呢?”
看著她冷諷,傅宮淩抿了薄唇,冷峻的五官深沉,“月醫……”
“你沒看見,對嗎?”她勾著嘴角,“隻要戴夢溪出事,你又哪能顧得上我?”
“月醫。”傅宮淩輕輕皺著眉,“不要胡思亂想,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但有些時候,我沒辦法對戴家置之不理。”
“對,我知道你和戴夢溪感情深厚,我也知道你對她姐姐……心懷愧疚,戴夢溪出事你不可能坐視不理。”她一腔深明大義。
卻讓傅宮淩磨著她的手背,看出了她的極度不悅。
她把手抽了回去,略微仰臉盯著他,“這一切,我都理解,但不表示我接受!我在別人眼裏,做過高貴冷豔的鳳月醫,做過冷血果決的女魔頭,也可以是知書達理、深明大義的富貴名媛,可是傅宮淩,我隻是個女人,脫離滇英,要做你的妻子,我就想做的輕鬆點,普通的小女人就行,我不想跟你講那些堂皇正道,你如果要守護她,又何必綁著我?”
傅宮淩是理解她的,理解女人的心思,尤其是他的妻子。
“那邊的事,都處理差不多了,接下來都會交給桑哲,我陪著你。”
她卻側了臉,“不用了,醫生說了我最好不要情緒波動太大,所以你能不出現,就別出現。”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不想看見他。
可目光坐在床邊,蹙眉靜靜的盯著她的臉,她轉頭固執的看著窗外,令他按了按太陽穴,好容易緩和一些的關係,怎麼……
為了顧及她的情緒,他最終從床邊起身。
鳳月醫卻忽然轉過頭,“戴夢溪的父親出事,是不是因為那個投資?”
他猛地頓住腳步,轉頭看她,“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
“我問你是不是。”她語氣變得強硬,堅定的仰臉看著他,“就跟我被襲擊一樣?”
傅宮淩最終又坐在了床邊,略有凝重的語氣,“月醫,這個投資不明朗,你趁早……”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我從商的時間比你長!”她本來就有氣,對著他越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