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看了傅宮淩一會兒,看著他把手機防盜桌邊,然後泰然自若的吃早餐。
“北雲奇是你支開的?”並非十分好奇,但還是想知道,“他父親怎麼樣了?”
男人慢條斯理的嚼著食物,矜貴的五官沒有多少表情,倒是略微眯起眼,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關心?”
鳳月醫微微揚著臉,幾天的壞心情用著溫淡勾著的嘴角彰顯,抬手撩了一下發絲,“當然,正兒八經追過我的男人,隻有一個北雲奇,還挺稀罕的。”
這十足的一句情緒話。
但傅宮淩還是擰起英眉看了她。
下一秒,他卻扯了扯嘴皮子,也不跟她吵,隻道:“要不要仔細講一講,他如何追的你,傅太太?”
他說話,極少這樣陰陽怪氣,也不對,他此刻的語調很正常,平淡低沉,清澈悅耳,但她聽著就是別扭。
他用‘傅太太’尖銳的提醒著她的身份。
那又如何?“就算我是傅太太,你也阻止不了別人喜歡我的權利!就像我不想幹涉戴夢溪對你的癡情。”
宗玉蘭在邊上聽了一會兒,最近,很少聽見他們夫妻倆這麼夾槍帶棒的說話,這會兒隻好識趣的退了下去。
桌邊的女人說完話,用那雙風情又靈動的眼直直的望著他,頗為挑釁。
她一直都介意戴夢溪,從來沒表現過自己多麼的大度,傅宮淩是知道的。
所以,一提起戴夢溪,他冷峻的表情淡了淡,終究是沒接話。
看著他陰著臉起身,鳳月醫才笑了一下,不被頂嘴的感覺真好,她又悠閑的吧剩下的早餐吃完,才扶著隆起的肚子去二樓陽台曬太陽。
傅宮淩去了書房,經過門口,能聽見他低低的說著什麼,她並不關心。
“要盯著他嗎?”桑哲在電話那邊略微的擔心,畢竟北雲奇不是一般人,消停了一年,是因為他的父親在監獄病重,如今癱瘓了,相當於死人一個。
也許北雲奇會記仇,把賬算到軍長頭上。
傅宮淩換了一身衣服,單手別進褲兜裏,思量幾許後,低低的一句:“不必。”
雖然他習慣了冷心冷眼的生活,除了一個妻子,什麼都不需要,但也不會對一個同母異父的男人趕盡殺絕。
桑哲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傅宮淩又說:“讓他別對她耍花樣就行。”
她,說得當然是小姐,這麼一說,桑哲就有分寸了。
一想起她興致盎然的說著北雲奇正兒八經追過她,傅宮淩又皺了眉,著實不愛聽,更不喜歡看她溫淡下眉飛色舞。
轉身出了書房,往臥室掃了一眼,就見了她安靜的窩在陽台睡椅上,低頭專注的修剪指甲。
她還是安靜的樣子最惹人喜歡,男人勾了勾唇。
“我得出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他走到了她旁邊,恢複溫和,一手微微拂過她的臉。
鳳月醫側首躲過,不鹹不淡的看他,“嗯。”
走了清靜。
男人蹙眉,主動低頭在她唇畔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