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峰會如期舉行。
傅宮淩一席靛藍色西裝,昂貴奢華卻很低調的出席,隻帶了桑哲隨行。
一向低調的那涼昇今天穿了墨色西裝,腳上的皮鞋有力的踩在奢華地磚上,身邊不論什麼場合,永遠隻跟著盧肖。
兩人已經是第二次見麵,自然不會過分寒暄,友好的握了握手。
主辦方將兩人指引上樓,遠離一樓的喧囂,大人物之間要談事,向來都要準備私密而奢華的房間。
滇英集團在界內的規模和實力是有目共睹,但鳳月醫下台後,在金融方麵有所衰落,所以傅宮淩有意與那涼昇合作是無疑的。
但那涼昇這人平時低調,坐下來談起事又尤其隨性,極少正正式式的去涉及工作。
反倒是,他不經意的提起了鳳月醫。
這已經是第二次,前兩天見麵,他也提到了,因此,傅宮淩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那先生對我妻子,似乎很有興趣?”他修長的指尖撚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搖著,那張深沉幽邃的臉卻暗藏波瀾。
那涼昇笑了笑,無意識的玩著手指,道:“從前鳳小姐名聲顯赫,如今的我雖然盛名,可怎麼也隻一個後輩,諸多東西還想是想多請教請教的!”
傅宮淩幽暗的眸子看過去,嘴角動了動。
“月醫還在產後恢複,恐怕不便見客,若那先生不介意,到府上做客倒是不錯!”他薄唇溫冷,竟是絲毫都不避諱。
那涼昇愣了,抬頭看來,“產後恢複?”
談起她,傅宮淩嘴角溫和的勾起,“嗯,剛生完雙胎。”
那涼昇硬是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良久,他才峻臉微動,“這麼說,外界咒罵難當之際,她一直不露麵是在待產?”
傅宮淩又一次朝他看去,關於她的消息,看來那涼昇無比清楚?
“這麼說來,暫且不論戴夢溪如何死去,鳳小姐有沒有做什麼手腳,至少,所謂插足者該是死了的那一位?”那涼昇不在意他的目光,聲調輕輕揚起,談到死人也是一派隨性。
一個男人同時被兩個不服輸的女人愛著,並不是什麼好事,也不值得拿來講。
傅宮淩隻是點了一下頭。
那涼昇靠回了作為,悠悠呼氣,消化著這些東西,最終莫名的吐了一句:“她應該很恨你,至少怨著你。”
傅宮淩皺了一下眉,他說的誰?
那涼昇笑,“別懷疑,我沒說死了的那一位,我說鳳小姐。”
傅宮淩略微苦笑,是這樣。
那涼昇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嘴角又幾不可聞的笑著,“女人的心思,我多少是了解的,傅先生以往對戴小姐如何,我大概也知曉,鳳小姐如今風口浪尖,還要承受戴夢溪死去的關聯咒罵,竟還要給你生子?怎能不怨?”
傅宮淩捏著酒杯的手緊了。
她不想要孩子的,甚至生產時,他不在身邊。
是,怎能不怨?
幽幽輕歎,抬手抿酒,末了傅宮淩看向那涼昇,“那先生似乎有過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