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哲看了看會場,走到他身側附耳小聲,“柒小姐在片場受傷了。”
傅宮淩猛的抬頭,不等桑哲反應,淩然邁步出了會議室,沉聲扔了一句:“散會。”
桑哲匆忙跟出去,在電梯口硬著頭皮細說:“柒小姐拍戲時從樓梯滾了下來,現在送去了醫院……”
一路上,傅宮淩沒說話,手心微握,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後背一層冷汗。
這麼多天,他幾乎沒找過她,也極少聯絡,的確有著晾她的成分。
到頭來擔心的還是他。
下車走進醫院,男人臉色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視線掃了一眼醫院走廊裏麵的人,最後定格在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傅總……您怎麼來了?”作為副導,文鬆還是比較詫異傅宮淩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並不知道這人和柒月的關係。
傅宮淩始終緊抿的薄唇,盯著手術室門口,文鬆識趣的不問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幾個醫生推著柒月出來,主刀的醫生摘掉了口罩,對著幾人問道:“誰是家屬?”
兩個男人的動作幾乎同時。
權宇寰往前挪了一步,但傅宮淩氣場略勝,導致他微微愣神站到了一邊。
隻聽傅宮淩低聲:“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
醫生沒仔細看他,隻繼續道:“病人手腕脫臼,關節溢血但不嚴重,小腿骨折。”說完病情才最後囑咐要注意調養。
“家屬跟護士推她到病房吧。”醫生說道。
文鬆看著傅宮淩跟著柒月走了,對著身邊跟過來的幾位演員板著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知道,別惹火上身,都走吧。”
權宇寰皺了皺眉,他沒見過傅宮淩什麼時候和柒月就糾葛,他知道的是北雲奇?
不過在外拍戲半年,都發生什麼了?
病房裏。
柒月在床上閉著眼,傅宮淩立在床邊,從離開會議室到現在,似乎眉峰就舒展過。
良久,他壓著嗓音吩咐:“桑哲,去淩月居把蘭姨接過來,讓她收拾幾套衣服,不要告訴五爺和六少,也別讓七小姐知道她媽媽受傷。”
“是,傅總。”桑哲出了病房。
……
柒月兩個小時後醒的,醒來就看見傅宮淩盯著她,一雙幽暗的眸子深不見底,就那麼凝著她。
她看出來了,他在生氣。
因為擔心過頭了?還是她受傷沒經過他允許?
柒月口幹舌燥,想努力起身,卻發現手腕疼得厲害。
“幹什麼?”男人終於冷冰冰的一句,但行為要比他的聲音有溫度。
一手將她托著坐起來,等著她回答。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抿唇,幾乎是鼻子哼出來的一個字,“水。”
雖然板著臉,傅宮淩還是給他倒了水,甚至喂她喝。
放下水杯才黑著臉,“經曆多少片場事故的人,還能笨到把自己搭進去?”
她靠在床頭,在想一件事。
她剛回去那會兒,這男人挺好,幾乎百依百順,哪天開始像鬧脾氣一樣冷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