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好的心情,努力揣著好意,卻被她澆了一盆冷水。
“傅宮,淩……”柒月能想到的隻有掙紮,一手撐在他胸口,一手碰觸了他堅硬的下巴。
“放開……”該是冷硬的話,被他強勢霸道的吻封了回去。
柒月略微瞠著美眸,有些驚,有些缺氧。
手碰過他的下巴,無意間闖入她眼底的是一片紅。
她暈血。
身體在他懷裏變得柔軟,仰起來的臉好似在承受他的深吻,逐漸迷陷。
瞠著他胸口的手軟了軟,想說的話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近似呻吟,“嗯……傅宮淩,你……流血……”
“流血”兩個字根本聽不清。
她被壓進床褥時,唇畔指尖依稀遺留一句:“宮淩……”
那是她已經三年多沒有喊過的名字,強勢掠奪的氣氛裏,輕輕柔柔的流淌著繞指柔。
傅宮淩的動作早已頓住,垂手凝著她,目色濃欲,“你喊我什麼?”
可她已經閉上眼,那一秒之前,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他流血了,他們血型特殊,多小的傷都是危險的。
何況,他手指出血,是因為她……
“柒月?”傅宮淩得不到她的回應,抬手輕輕拍了她的臉,聲線繾儂而焦急。
也是伸手一瞬,他才發現指節,甚至掌心都是血。
擰了一下眉,無名指處微微疼痛,在他眼裏不算什麼,尤其剛才的憤怒之下了無感覺。
而她暈血。
想到這裏,傅宮淩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走進衛生間隨意清洗血跡,回來拍打她的臉,掐她的人中。
這不是她第一次暈過去,他緊張、焦急,但沒有亂了分寸。
直到柒月無力的睜開一條縫隙,傅宮淩終於鬆了口氣,不顧她的意願,在她額頭吻了又吻。
“抱你回房。”他低啞的一句,抱起她往主臥走。
柒月沒有力氣,隻是疲軟的眼瞼看著他的下巴,那上邊,還有點兒血跡,又是一陣暈。隻好移開了視線,幹脆閉上眼。
她是暈過去了,可是看到血那一刻,她的確緊張了,擔心了,想到他剛才的惱怒,心底幾不可聞的疼。
可她一直沒有睜眼,安靜的睡著。
傅宮淩沒有打擾她,他去把所有血跡都洗了,從身後環著她。
隱約記得他偶爾纏綿著喊著她“柒月”,說:“為什麼不肯好好的?”
在她睡過去時,似乎聽到了他說話,“柒月,城西地段極好,若是建一座臨海的別墅,你會不會很喜歡?”
淩月居有山有水,還有小瀑布,但沒有海,沒有那種空闊,那應該是不同的畫麵。
但柒月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她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見了三個孩子被宗玉蘭帶出來,準備用早餐。
她和孩子們一起下去。
到了餐廳門口,一眼見了傅宮淩坐在餐桌邊,手邊照例一份報紙,握著報紙的右手無名指裹了創可貼。
看來他睡不著,起來很久了,但睡得再少,依舊一身精神,一件慵懶的睡袍擋不住他的性感。
和冷鬱。
“唉,小姐?”宗玉蘭轉過身見她要走,納悶的出聲,“不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