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宮淩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她已經在門口候著,沒有太多的奉迎,但這樣的態度是從來沒有過的。
臥室裏的大燈被她關閉,隻餘兩盞昏黃的壁燈,氣氛說不出的溫馨。
傅宮淩側首看了她,一邊隨意擦著頭發,走了幾步才低低的一句:“我還有點事,你先睡。”
柒月皺了一下眉,從他手裏接過毛巾,還沒想好說什麼,已經抓住他的手。
“怎麼了?”男人轉過身,濃眉微蹙。
她抿了抿唇,一股子溫熱已經從身體裏往四肢百骸鑽,他卻要去書房辦事?早知道不吃那東西。
隻好勉強一笑,“沒事,我不困。”說著,她抬頭,“如果不介意,你書房的書借我看看?”
傅宮淩忽而彎了嘴角。
她已經自顧道:“就這麼定了,反正我也睡不著。”放下毛巾,她率先出了臥室往書房的方向走。
傅宮淩進去時,她已經搬了搖椅放在暑假前,整個人往上一窩,低眉專注。
柒月以為,他所說的‘有點事’時間不會太長,哪知道,她幾次從書中抬頭,傅宮淩都低眉滿副認真。
她閉了閉眼,幹澀的咽了咽,盡可能的舒緩呼吸。
…
傅宮淩從文件中抬頭時,她已經站在窗戶前,大晚上的開大了窗戶在吹風。
他皺了一下眉,緩步走了過去,“怎麼了?”
柒月驀地一緊,轉過頭,目光首先落在了書房的時鍾上,快十點了。
“我有點困了。”她眼見微微閃著,實則渾身難受,如果不是一直在窗戶口吹風,恐怕早撲他身上去了。
傅宮淩看著她困得滿臉迷糊,從身後擁著她,薄唇彎了彎,困了不去睡,非要陪著他麼?
抬手習慣的在她臉上撫了撫。
隻是一下觸碰,她幾乎把臉貼了過去,不想讓他收回手,盡量緩和自己的聲音看著他,“很晚了,你不休息?”
傅宮淩低眉看著她。
月光正好從開了的窗戶透進來,打在兩個人身上。
柒月側過臉對著月光,此刻越發被映襯得白皙,隻有那一雙櫻唇嫣然動人。
她剛要轉回頭去,他伸手勾住她的臉扳了過來,似是幾不可聞的說了句“磨人”,薄唇已經落了下來。
柒月從來不會覺得身體那麼蠢蠢欲動,恨不得緊緊纏在他伸手不下來。但她已經盡最大的力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放蕩,隻是緊緊握了手心。
吻落到了她側頸,傅宮淩依舊從身後抱著她,腦子裏是僅剩一點的公務。
隻是他溫熱的掌心落在她胸前時,幽暗的眸子頓時翻湧。
她居然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連裏衣都沒有,豐軟峰回清晰無比,頓時燒得神經幾乎炸裂。
“嗡……嗡!”的手機震動忽然響起,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男人熾熱起來的神經忽然被拉回了幾分理智。
隻是他剛要離開她轉身去接電話,柒月忽然翻身纏了他的脖子,嘴裏幾不可聞的輕語:“宮淩”。
沒有穿鞋的她和傅宮淩有一段身高差,此刻仰著臉,說不出的柔美看著他,傅宮淩心理一動,俯低薄唇吻了吻:“我接個電話,馬上就好,嗯?”
她沒有鬆開手,就著他柔柔的吻,踮起腳不讓他離開。
柔唇生澀,香舌笨拙,帶著試探,卻一下子將傅宮淩僅剩的理智擊了個幹淨。
桌上的手機依舊震動著,可他已經分不開身去管,懷裏的人兒不自覺的貼近,隻穿了一層薄薄裙子,那樣清晰的勾著他的欲望。
月光依舊明亮著,窗簾微微浮起,又被她的身體壓了回去,她被抵在落地窗邊,伸手僅有的一件薄裙根本不是阻礙。
誰也不知道手機到底響了多少遍,之後後來的時間,那沉悶得震動聲被書房裏沉浮迭起的輕吟覆蓋。
她是吃過藥的,一次又一次身體像被一股無名的力拉到了雲端,飄飄蕩蕩的,一點都不真實。
從窗戶邊到了書桌上,她卻極力拉回一絲理智看了時鍾,那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
手機早不知被他手臂一揮掃到了什麼地方。
她被抱到臥室時,藥效尚存,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