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她一眼,“那涼昇。”
她莫名,“你和那涼昇認識?”
男子顯然不想跟她多說,隻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我是他弟弟你說認識不認識?”
“可是,你們不同姓。”
“領養的不行麼?”邊城都煩了,擺了擺手,“你要走是吧?正好,我讓人送你,趕緊走吧。”
柒月還在糾結他的話,領養的?那涼昇是邊家領養的長子?
她很少關注那涼昇的事,但似乎,什麼時候聽過的。
而她此刻更關注的是,他們要給樓上的人做手術麼?那涼昇供血,是這樣嗎?
心裏被攪得有些亂,出了那個莊園,她第一件事就是給米蘇打電話,直直的問:“那涼昇是什麼血型?”
米蘇莫名其妙的看著屏幕,“你問這個幹什麼?”
柒月堅持要知道。
而等米蘇說出來,她定定的站在了原地,至今為止,她也就知道這麼幾個和自己血性一樣的人。
不免,有那麼些親切,她甚至想起了當初那涼昇主動找到她,說要合作的理由並不十分充分。
難道是衝著她的血型來的?
那他又為什麼要給傅宮淩輸血,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從洛杉磯回去之後的那幾天,柒月經常心不在焉。
要麼盯著那個照片發呆,要麼什麼都不做,隻是安靜的站著。
兩個月之後。
她的主題攝影作品出來了,隻有那一張照片,她做了些修飾,沒有給空落的手指P上戒指,反而讓那道戴過戒指的痕跡越發清晰。
人們都說故事的主角一定有故事,戒指哪去了?離婚了?還是感情已逝?等等猜測。
總之,她做的主題項目很成功,但她一份錢也沒收,權由基金會做主。
自此,她真的徹底退出那個圈子。
也許是沒有題材可以拍,也許是《傷情》裏第三者的飾演讓尹雪薇沒了人氣,總之相繼傳出過幾次她自殺的消息。
對這件事,身為娛樂新霸主的威子也隻給了隻言片語:“我手下藝人不少,隻記得住安分、勤奮的,至於被埋沒尋死的,我是在無暇顧及,也沒那個聖心。”
炎肖看著屏幕上不苟言笑的威子,看了看她,“這小子裝得真想,要是現在他妹妹蹦噠出來,他保證破功。”
柒月聽完淡淡的笑,“不是假期麼?小姑娘不回來?”
炎肖說:“回啊,我明天去機場接她。”
威子的妹妹,如今是留洋高材生了,柒月卻依舊記得當初纏著威子買冰糖葫蘆的小女孩。
聽炎肖說去機場接,柒月才轉頭看了他,半晌又頗有意味的“哦”了一句。
炎肖被她‘哦’的尷尬一笑,不說話了。
車子轉過彎,炎肖才擔心的看了她,“滇英不比我那中下企業,您吃得消麼?”
柒月笑,“吃不消也得頂著,傅奕又不能一天長成十八歲。”
“要不,我把公司的人調過去幾個?”炎肖問。
柒月擺擺手,“小心董事們說我徇私舞弊,專門往內部安排自己的人手。”
現在的她,等同於被監視的主,隻是傅奕成人前的暫時管理,董事們天天盯著她。
她倒也樂意。
回到淩月居,宗玉蘭還沒把孩子接回來,她一個人,又開始想到了他。
越想,心裏越難受,還是給洛杉磯那個保姆打了個電話,這是她偷偷要的號碼。
不大會兒,那邊接了。
“他怎麼樣了?”她開口就問。
傭人想了想,“應該是比之前好多了,前些天手術可嚇壞了邊少爺,不過先生最終是醒過來了,竟然也開始非常配合的跟著治療,最近吃的都比之前多了呢!”
聽到這裏,柒月也舒了口氣,“挺好。”
他沒有恨她恨到什麼都不配合,真好。
剛掛電話,鈴聲又立即響起。
她皺了一下眉,“米小姐?”
米蘇在電話那頭都快瘋了,“我說,酈都這什麼破機場啊?為什麼沒有指示牌?本小姐迷路了,氣死了!”
聽到她咋咋呼呼的,柒月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你來酈都?”
“對啊!”米蘇狠狠歎了口氣,不走了。
“一個人?”柒月又問。
米蘇解了羽絨服的扣子,“不然呢?那涼昇那個混蛋,我爸剛把他保出來,他竟然跑得影子都不剩,別讓我抓到他!”
柒月挑了挑眉,“那先生並沒有來找我。”
“我知道。”米蘇氣得又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才說:“不過隻要我找到你,他肯定來找你!”
這是什麼邏輯?柒月不解,“這樣吧,我一會兒過去接你?”
米蘇當然求之不得。
……
從機場接到人,回來的路上,柒月才知道,她埋頭打理滇英的這些日子,竟也發生了不少事。
米蘇納悶的看她,“你當真以為警方那麼通天呢?可以輕鬆查到北雲奇?還不是那涼昇求我爸幫的忙,哦當然,還有他那個不招人待見的弟弟。”
柒月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