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簡單的客套,焦觸已經坐上首席。
或許在他看來,二人的官職有了變化,練張南都已經認慫,他自然該坐在這裏。
殊不知此舉是張南的考驗,令其念頭再無變化,隻等宴席中的摔杯之令。
焦觸坐在首席,笑著說道:
“今日這宴席,賢弟確實花了不少功夫,至於往日之事,為兄也不會斤斤計較。”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焦觸如此嘲諷之言,令張南無力吐槽,更加惱怒。
不過是得了個鎮北將軍,竟然膨脹到如此程度,若是沒有他張南,焦觸算得了什麼?
嚴格意義上說,他們的功勞並無太大差距。
隻是焦觸速度快些,搶先自稱為幽州刺史,才顯得突出些,讓張南變得尋常。
此刻張南強自微笑,答道:
“兄長這是哪裏話,兄弟我今日定要好好賠罪。”
隨著張南命令,有美人在側,美酒佳肴。
焦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美人又是滿上一杯,且神態嬌羞,魅惑動人。
雖說焦觸也有些激動,但他此刻還算淡定,一麵上下其手,一麵享受美味。
對於他們而言,這樣的生活已經是極致。
二人並無太高的誌向,至於一統天下登基為帝,更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就這樣,營帳之中諸事和煦。
似乎二人並未發生矛盾,乃是關係極好的兄弟,不斷地飲酒暢談,舒適愜意。
也不知道何時,偏將離開了大帳。
此前焦觸攜帶親衛,都被安排在營帳周邊宴席,倒是準備了不少好吃的。
偏將的目的地便是此處。
那些親衛見過偏將,不禁有些疑惑,問道:
“你過來做什麼,我家將軍呢?”
聽見這話,偏將立刻擺出著急之色,惶恐道:
“不好了不好了,焦將軍如何情況危矣。”
作為焦觸的親衛,他們的忠心倒也毋庸置疑,當下語氣急切的詢問道:
“你好好說話,到底發生何事?”
偏將表演生動,正色說道:
“原本在下前去傳信,以為我家將軍是真心請焦將軍赴宴,如今卻發現情況不對。恐怕帳後已經安排刀斧手,焦將軍生死一線啊。”
看著偏將表演,親衛中管事者麵麵相覷,他們和這偏將不熟,不知是否要相信。
畢竟此刻大帳一片安定,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若是貿然闖入其中的話……
恐怕他們全都免不了罪責。
站在最前頭的那人,望著偏將挑眉道:
“你竟敢在此傳信,可有證據在手?”
偏將搖了搖頭,無奈道:
“事態緊急,在下哪裏估計得了許多,若是再晚些時間,焦將軍就真的出事了。”
講到這裏,親衛多少有些猶豫,他們確實不敢拿焦觸性命去冒險,這很不靠譜。
焦觸便是他們的前途。
但時間到此,大帳之中驀然傳來異動。
一眾親衛瞪大了眼,也顧不上其他,匆忙向大帳衝了過去,速度確實極快。
至於通風報信的偏將,此刻露出冷冷笑容。
他跟張南有些時間了,之所以現在會這樣做,無疑是曹操派人安排的。
若是沒有完善的計劃,以偏將的能耐,尚無法導演這一場好戲,也容易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