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艱難的抬起頭,額角上是細密的汗珠“疼…去…傳太醫…”
“是…”秋洛不敢耽擱,扶著白顏躺下以後,叫了兩個小宮女進來守著白顏,自己飛身去了太醫院。
儲秀宮中,殷貴妃倚靠在榻上閉目養神,初畫輕輕走進來。
“娘娘,華音閣那邊請太醫了。”初畫壓低聲音的說。
殷貴妃驀然睜開鳳眸,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很好,翁太醫去了?”
初畫頷首。
“也罷。”殷貴妃翻身坐起來,盯著初畫“皇後如今禁足,本宮也該去照看照看。”
前朝的形勢越來越不明朗,淩千影和烈王暗中作梗使得淩墨君失去了很多主動權,也許是因為心煩意亂,男人的周圍散發著戾氣。
剛踏進東宮,淩墨君就發現平日清淨的華音閣,今日多了不少的人。
“怎麼回事?”心下有不好的預感,淩墨君蹙眉問楚瀟。
楚瀟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去看看。”淩墨君冷聲說道。
華音閣中,翁太醫正在屋裏為白顏診治,屋外,殷貴妃坐在屋簷下的陰涼地,初畫在一邊為殷貴妃扇風。
秋洛麵色凝重的站在門口。
“怎麼回事?”淩墨君剛剛踏進華音閣,就看到了這一幕。
殷貴妃坐在那裏並沒有動,隻是含笑看著淩墨君“你的側妃身子抱恙,本宮聽聞來關心一下。”
淩墨君看著殷貴妃,冷笑道“多謝貴妃娘娘,隻是本宮的側妃,還是不勞娘娘費心了。”
委婉的下逐客令,殷貴妃並不在乎的看著淩墨君“別急,本宮如今協理六宮,東宮妃子自然也算,來都來了,不如聽聽情況,若太後皇上問起來本宮也好交代。”
“這…”楚瀟和秋洛為難的看著淩墨君,殷貴妃擺明了是要插手的了。
淩墨君尚未開口,門吱呀一聲的開了,翁太醫從裏麵出來,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殿下,娘娘。”翁太醫麵色凝重的看著眾人。
殷貴妃收斂了笑,一副關切的模樣看著翁太醫“側妃如何?”
微微垂頭,翁太醫歎了口氣,搖搖頭“側妃服用了一種寒性的毒,此毒女子身體,若三日不得解藥,輕則終身不孕,重則性命攸關。”
“什麼?”聞言,楚瀟和秋洛同時驚呼“怎麼會這樣?”
翁太醫側頭看著淩墨君陰沉的眸子,拱手說道“太子殿下最好想想側妃今日所食有何物。”
秋洛見問,突然想起來白顏早上吃下的藥,忙將藥瓶取了出來遞給太醫,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斟酌著說道“娘娘早上最後所食是這個,據說是楊側妃送與娘娘的補藥。”
“這是什麼?”殷貴妃看著那藥瓶問。
翁太醫接過,仔細的檢查一番,緊蹙雙眉的看著眾人說道“這和側妃所食的藥,是一樣的。”
“這麼說就是楊側妃要害白側妃的了?”淩墨君麵無表情的看著楚瀟“去吧楊思怡帶來。”
清音閣裏,楊思怡的還在興頭上,就見楚瀟麵色凝重的進來了。
“楚瀟大人?”楊思怡眉眼帶笑的看著楚瀟。
“奉殿下的命,帶你去華音閣。”楚瀟冷冷的說。
“什麼?”楊思怡一下子沒回過神來“華音閣?為什麼?”
那不是白顏的地方麼?
“你去了就知道了。”楚瀟不耐煩的揮揮手,自然有人上前帶走楊思怡。
華音閣裏,白顏依舊沒有醒來,殷貴妃嘴角含笑的看著麵色陰沉的淩墨君。
“殿下,人帶來了。”楚瀟說著,帶上了楊思怡。
淩墨君點點頭,看著楊思怡,將那藥瓶扔給她“你可認得這個?”
楊思怡狐疑的接過瓷瓶,抬頭看著淩墨君“臣妾認得,這…這是臣妾給白側妃的。”
“這裏麵是什麼?”楊思怡既然已經承認,殷貴妃就順著楊思怡的話繼續問。
“這…這是幫助女人懷孕的方子…”本還想找一個借口,看到周圍有太醫在,楊思怡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是麼?”淩墨君反問楊思怡“這裏麵是毒藥吧?”
“什麼?”被淩墨君反問,楊思怡撲通一聲跪下看著淩墨君“殿下,臣妾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殷貴妃冷笑著“藥是你給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被殷貴妃逼問著,楊思怡握緊了雙拳,yao了yao牙,猶豫了一下“這藥是皇後娘娘賜予臣妾的…臣妾還沒用…就送給了白側妃。”
聽到皇後兩個字,淩墨君原本深邃的眸子忽然蒙上一層冰,白顏幾天前曾突然問過他關於廢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