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
季真這一招,確實出乎大和尚的意料。而且,這一招,也相當的精妙。
劍氣四散開來,若是不管這些劍氣,雖然造成的殺傷並不大,卻也足以割裂他的長袖。一旦長袖割裂,那麼長劍便如同是龍歸大海,再次形成威脅。
而若是長袖內勁充盈擋下這些劍氣,那麼季真被長袖卷起的長劍也同樣會掙脫了開來。
最重要的是,此時他的掌法乃是藏於長袖之上,一旦長袖割裂,便會直接麵對長劍。
以肉掌麵對利器,這絕對是不劃算的。
不過,大和尚好似並沒有慌張之色,內勁一吐,主動將自己的長袖炸開,內勁同樣四散開來。
與季真的劍氣碰撞,一一湮滅。
季真長劍一纏,便要切向對方的手掌,此時正是最好的機會!
但,就在下一刻!
大和尚捏印的另一隻手卻是鬆開了手印,於後腰之上一拉,便是抽出了一柄彎刀出來。
一刀劈下!
叮!
彎刀和長劍交鋒,各自彈開!
季真看著對方手提彎刀,卻是心中已經有了退意。這一仗,他是輸了!
“這大和尚實在是強,外道勁力和內家勁力皆是強悍無匹,而且還有一手掌法,也是強橫異常。現在又提刀而出,顯然他在刀法上也有造詣。”
左手臂上的疼痛衝擊著季真的大腦。
想到這裏,季真便不再猶豫,長劍一起,看似要繼續攻擊對方,但那隻是一個幌子。
長劍飛越而出,但季真卻是輕功已起,三下兩下的跳躍之間,便已經消失在了這黑暗之中。
躲過季真的一記甩手劍法,大和尚再看之時,哪裏還有對方的身影。
“算你子跑得快,不然你寶象大爺將你剁碎了煮了吃!”
言畢,吐了一口濃痰。
右手一抹,又將彎刀插入黃色的僧袍之中。
···
須得找個地方療傷。
這是季真心中的第一個想法,然後,他便立刻選好了地方,荊州城。
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不管血刀老祖有沒有到荊州,但是那裏有‘落花流水’四人守著,不用擔心血刀門的人在那裏。
先是回到了江陵城中,找了一個大夫為他做前期的處理包紮。
這左臂看起來傷的很嚴重,其實都是外傷,就算是最為嚴重的骨折錯位,其實也可以通過正骨來解決。
次日一早。
江陵城之中的言語談論再次爆發。
“聽了嗎,昨夜晚有人在李員外的房頂看到爭鬥。”
“聽了,黃色僧袍的是血刀門惡賊,而那夜行衣之人,應該是阻止血刀惡賊之人。”
“可惜啊,依舊不是對手。那血刀惡賊傷了那位黑衣大俠,然後又擄走了李員外和趙員外家中的兩位姑娘。”
“真是可恨,那血刀惡賊武功高強,難道就沒有人能製止了嗎?”
季真沒有理會這些高談闊論。
而是乘坐馬車前往荊州,若是不盡快處理,他怕自己左臂留下暗傷。
在馬車之上,季真閉上眼睛,總結昨晚的那一場戰鬥。這已經是他養成的習慣了,隻有反省才能吸收經驗,避免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
“看來在華府的一年時間裏,我的心態是鬆懶了很多。而在【紫霞神功】和【將軍令】的精進之下,我那在現代社會平凡下來的心境,卻是再次起伏不穩,有了得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