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然的滾熱中,李幺渾身赤祼著被赤祼的蘇子誠壓在身下,一陣刺痛痛得她用力勒緊蘇子誠,蘇子誠吐氣滾熱的驟然頓住,低頭咬住她的嘴唇,慢慢吸吮著,含糊著不知道的什麼,隻停了一瞬,就緊緊摟著身下之人衝雲過霧,他已不知身在何處。
那股痛楚讓李幺帶著絲清明,身不由已的隨著他的節奏,在痛與狂熱中,身與心如煙花綻放於漆黑的夜空。
屋裏地龍燒得太熱,蘇子誠大汗淋漓,緊緊摟著同樣滿身汗水的李幺,突然輕輕笑出了聲,臉頰蹭著李幺臉低聲調笑道:“你剛才……真熱……要把我化在你身上麼?”
李幺身上累得一動不願動,心卻安寧無比,手指在蘇子誠背後軟軟的劃了兩下,懶洋洋的低笑道:“我累了,等歇過來再化你。”
蘇子誠一把樓著她翻到自己身上,笑的身子抖動著道:“你敢……我就等著。”
“這麼多汗……”李幺沒答他的話,煩惱的努力想支撐起來。
蘇子誠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撐著坐起來,抱著她赤條條跳下床,頂著簾幔幾步就進了淨房,淨房裏不見丫頭婆子,熱水、漚壺、帕子等物卻放得整齊齊全,蘇子誠抱著李幺跳進熱水中笑道:“不用叫丫頭,我侍候你……”
李幺懶懶的靠在蘇子誠懷裏,打著嗬欠點了點頭,正要話,隻聽到淨房外幾聲重重的腳步聲,張嬤嬤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爺,夫人,宮裏來人了,請爺和夫人即刻進宮。”
蘇子誠和李幺齊齊坐直了上身,兩人對視了一眼,李幺低聲道:“皇上?”
“嗯,這個時候……”蘇子誠身子輕輕抖動了下。
李幺忙從他身上滑下,揚聲吩咐道:“叫人進來侍候沐浴更衣,快!”
張嬤嬤在外麵應了一聲,淨房侍候的丫頭婆子悄無聲息的從簾外疾步閃出,李幺和蘇子誠飛快的沐浴幹淨,淡月托了兩身大紅吉服進來,李幺掃了一眼吩咐道:“換常服吧。”
淡月忙退出,給蘇子誠取了件深藍長衫,給李幺取了身同色略淺的衣裙出來,兩人換過,穿了同色緙絲麵紫貂鬥篷,急匆匆出來。
蘇子誠攬著李幺出了正院,等在院門口的內侍急忙跟上,蘇子誠步子不停,頭也不回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回王爺,皇上不大好,太子爺吩咐請您和王妃趕緊進宮。”內侍急忙答道。
蘇子誠腳下踉蹌了下,李幺忙伸手按在他胸前,低聲道:“先進宮,有大哥在,不會有事。”
蘇子誠摟了摟李幺,’嗯’了一聲,腳下又快了幾分,出到二門,和李幺上了車,車子衝出大門,往皇宮方向疾奔而去。
宮門口七八盞大紅燈籠在漆黑的夜色中搖動,見車子過來,領頭的內侍急忙迎奔過來叫道:“太子爺吩咐了,不須下車,趕緊進宮!”
車子慢都沒慢一下,衝進宮門,直衝到不能行車處,才猛然停住,蘇子誠摟著晃的暈頭暈腦的李幺跳下車子。李幺落在地上晃了晃,沒等站穩,就被蘇子誠擁著,跟在幾個腳步極快的內侍身後,往皇上日常燕居的乾安殿疾奔而去。
乾安殿門口,太子妃尉氏已經迎到了門口,見蘇子誠和李幺進來,紅著眼睛往旁邊讓了讓,示意兩人趕緊進去。
蘇子誠拖著李幺,衝尉氏點了點頭,連鬥篷也顧不得脫,疾衝進寢殿。
蘇子義從寢殿迎出來,蘇子信被母親推著跟在後麵也迎上來。
蘇子義示意兩人去了鬥篷,蘇子誠沒看到大哥,眼睛隻盯著仰麵直躺在床上的父親,李幺伸手拉開他頜下的鬥篷帶子,取下蘇子誠的鬥篷,又去了自己的鬥篷,一起交給內侍。
蘇子誠幾步奔到父親床前,直直的盯著父親,想哭卻又不敢哭。
“父親……還好,睡著了。”蘇子義聲音壓的極低。
蘇子誠忙點著頭,腿一軟,跪倒在床前,皇上手指動了動,緩慢的睜開眼睛,雙目無神的看著帳頂,喉嚨裏咕嚕了幾聲,含糊之極的道:“二郎……來……”
“父親,兒子來了,兒子在這裏。阿爹!”蘇子誠膝行往前,挪到床上,伸手按著父親的手,急切的叫道。
蘇子義緊挨著蘇子誠半跪在地上,傷痛而擔憂的看著父親,尉氏已經進來,侍立在床角,李幺稍稍略後尉氏半步,也站在了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