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入大堂,隨之走進來兩個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緊隨其後,則是兩位花甲年歲的老者,還有一個吊在最後麵,神態倨傲的少年。
那坐在主位上的白麵男子,在看清當先一個青年的麵容後,不由神色一變,趕忙起身彎腰行禮。
“奴才見過五皇子。”
另外兩個黑刀衛立刻收斂起息,單膝跪地。
五皇子?
楚東河等人聽到這個稱呼,內心頓時掀起大浪。
這些日子,老掌櫃帶這三位客人暫居在楚家,楚東河不是沒有去拜訪過,隻是還未進門,就被老掌櫃一句話打發了。
他看得出這三人來頭不,可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是一位皇子。
薑公子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不必多禮,然後淡淡道。
“沈公公,不知你來這南伏城楚家,是有何事要辦?”
白麵男子捉摸不透,這五皇子為何好巧不巧突然出現在這裏,內心疑慮。
難道五皇子也知道了九龍石碑的秘密?
但他表麵卻是不露絲毫,恭敬回道。
“奴才是奉皇命,前來追捕一個在逃重犯,一路追查,聽這個重犯入贅了楚家,這才前來抓人。”
薑公子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問道。
“奉皇命?不知沈公公是奉了我父皇之命,還是我三哥之命?”
皇城上下,誰不知道這沈公公與三皇子走得最近,兩人早就暗中勾結,掌控了半數黑刀衛。
這位在皇城權勢滔的大太監,麵對一個皇子,內心根本沒有半分畏懼。
他平靜回道。
“此乃機密,恕奴才不能告知。”
薑公子還未話,站在最後麵的少年,卻是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
“死閹人,五皇子問你話,你竟敢不答。”
聽到“閹人”這個稱呼,白麵男子無動於衷,倒是他那兩個手下目中凶光一閃,右手下意識握住了腰間刀柄。
白麵男子擺了擺手,背著手走上前,淡淡道。
“五皇子,奴才奉皇命追捕重犯,即便您貴為皇子,也無權幹涉。”
薑公子含笑問道。
“哦?那不知你要追捕的重犯是誰?”
白麵男子目光一轉,落在了站在薑公子身邊的薛見身上,陰冷道。
“就是這個薛家餘孽,另外,楚家包庇重犯,其罪當誅。”
薛見神色始終平靜如水,仿佛他口中的薛家餘孽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薑公子又問道。
“他是重犯,你可有拘捕令,可有定罪狀文?”
白麵男子冷笑一聲。
“奴才奉皇命而來,皇命就是拘捕令,就是定罪狀文,來人,將犯人拿下。”
完那兩個黑刀衛立刻上前,抬手就要押住薛見。
與此同時,站在薑公子身後的黑衣老者怒喝一聲道。
“大膽,誰敢在五皇子麵前放肆。”
這一聲怒喝,蘊含了極強的威壓,音浪滾滾,使得那兩個黑刀衛臉色大變,蹭蹭蹭向後倒退。
白麵男子雙目瞳孔微微一縮,但他的身形卻是一動不動,甚至連衣角都沒晃動。
他突然抬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金色龍紋令牌,冷笑道。
“禦賜金牌在此,見金牌如見聖上,誰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