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氣氛一下子隨著薛見的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那青年並非獨自一人而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群扈從。
這群扈從全都怒目看向薛見,臉上露出不善之色。
“你什麼?”
“有膽你再一遍,敢侮辱我家公子,找死不成。”
薛見並未將這群人放在眼中,淡淡道。
“不滾的話,就別妨礙我買票。”
完他取出一枚金幣,遞給了那售票女子。
這些人瞬間火氣上頭,立刻就要衝上前動手。
可那紫袍青年卻是一擺手,製止了他們。
他臉色陰沉如水,從懷中取出一張銀色卡片,冷笑道。
“我是航海商會的銀卡貴賓,任何時候都有優先購買貴賓艙的權利。”
那售票女子接過銀色卡片,看向薛見,歉意道。
“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按照規矩,銀卡貴賓的確有優先購票權。”
那售票女子趕緊從櫃台中取出一張貴賓船票,打算遞給那紫袍青年。
紫袍青年並未急著去接那張船票,而是麵帶譏諷的看向薛見,目光時不時瞟向杜清。
“給你錢賺你不賺,給你臉了你還不要,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完他又笑眯眯對杜清開口道。
“這位姑娘也想住貴賓艙嗎?可惜隻有這麼一張票了,要是姑娘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這張票送給你如何?”
杜清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撇過臉懶得看他。
這時,薛見突然出手,將那張船票拿了過去,道。
“早嘛,這種卡片,我也有一張。”
完他一翻手,一張銀色卡片出現在手鄭
這張白銀貴賓卡正是薛見在楚家的時候,航海商會的負責人送給他的。
售票女子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銀卡,一時傻眼了。
兩人都是白銀貴賓,她一個服務人員,誰都得罪不起。
最終她看向那紫袍青年,歉意道。
“實在不好意思,李公子,這位先生也是咱們航海商會的白銀貴賓……”
她話還沒完,那紫袍青年便沉聲道。
“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叫你們管事出來。”
紫袍青年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憑他的身份,居然連一間貴賓艙都弄不到。
這事傳出去,他以後也不用在海波城混了。
而他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拿出銀卡,就是想在那個模樣清純的姑娘麵前擺擺闊,這會兒不僅闊沒擺出來,反而折了麵子,他哪裏能忍。
那售票女子正準備去叫管事來,不遠處一個聲音恰好傳了過來。
“碧雲,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儒雅溫和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名為碧雲的售票女子,似得到了解脫,趕緊走上前,將這裏的事,向那位中年男子了一遍。
事情並不複雜,中年男子聽了個大概就了解清楚了。
外來強龍與地頭蛇的爭端,在這個貿易繁榮的海波城中,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發生。
對於這種事,他處理起來非常經驗,無外乎,雙方給足麵子,各退一步。
儒雅中年男子彬彬有禮的向著薛見和紫袍青年拱了拱手,笑道。
“兩位貴賓,鄙人是航海商會的管事,姓徐,單名一個達,兩位可稱呼我為徐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