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的白晚舟,當即便撥開人群往皇後處擠,可惜沒擠兩步,就被慶王妃一把揪了了出來,“母後一見你就發了哮症,你若真關心母後,就離母後遠些。”
慶王妃的話引來了南宮離,南宮離也怒目圓瞪,“太醫院幾十個太醫聯手會診,好容易才把母後的病情控製住了,也有兩個月沒發作了,今天一碰到你,就發作成這個樣子!我看你就是個喪門星,專門來克母後的!”
楚醉雲滿臉同情的看向白晚舟,撫了撫南宮離,“四公主,母後發病原因尚不明確,還是不要這麼說晚舟,她畢竟是你嫂子。”
南宮離跺了跺腳,“雲姐你就是心善!這種人你還替她說話!誰認她做嫂子!要不是她作梗,我嫂子應該是……”
南宮離想說我嫂子應該是你,不料穎王正好走了過來,便把話忍了回去,狠狠剜了白晚舟兩眼,又衝回皇後身旁去了。
穎王其實聽到南宮離的話了,隻是他性子一向溫吞,並不放在心上,隻握了握楚醉雲的手,表示自己不在乎這些流言。
楚醉雲目光流轉,與穎王深深對視,仿佛在說,多謝你相信我。
白晚舟急於救皇後,懶得看他們你儂我儂。
慶王妃還架著她不許她靠近皇後,她幹脆使出在伊拉克戰場時學會的擒拿術,三兩下把慶王妃絆倒,自顧自往裏擠去。
她其實也沒把握這些人會讓她給皇後用藥,但她算著,噴霧能噴個半米遠,她的胳膊也能伸個一米,隻要在離皇後一點五米左右的範圍之內,對著皇後的口鼻猛噴一陣,就能立刻緩解病症。
慶王妃在身後怒斥著,楚醉雲和穎王也呼喊著,白晚舟仿若無聞,直直撥開人群。
最後一關是南宮丞,隻見他眼睛都紅了,“白晚舟,休得放肆!”
白晚舟還是不說話,猛地舉起噴霧,對皇後噴去。在場之人沒誰見過這玩意,都以為是暗器,慶王更是高聲喊道,“金羽衛,護駕!”
南宮丞沒想到她竟然袖著暗器,想也沒想便是一個飛身,對著白晚舟的胸口就是一腳。
事關皇後性命,南宮丞這一腳用了十成內力,在戰場上連敵人的鎧甲都能踹碎,更別說白晚舟那單薄的身板了。
白晚舟隻覺胸口傳來一陣刺痛,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中腥甜並作,哇的吐了一口鮮血,身子也綿了,手裏的噴霧哐的掉落在地。
金羽衛很快趕了過來,慶王指揮道,“淮王妃心懷不軌,竟向皇後行刺,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問問是誰指使的她!”
說話間,有意無意朝南宮丞看了過去。
南宮丞並不理會,彎腰撿起噴霧,細細看了幾眼,並未發現機關所在,心中不由奇怪,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那邊白晚舟已經被金羽衛順地往外拖,可憐她好心救人,此刻連為自己辯解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慢著!把淮王妃給本宮放了。”
眾人一看,竟是皇後蘇醒過來。
南宮離急道,“母後,那匪女想暗算您啊!”
皇後白著臉,掙紮著起了身,“別胡說,你七嫂是在救本宮!”
所有人都愣住了,白晚舟是在救皇後?
晉文帝也滿是疑惑,“皇後,你還好嗎?”
皇後點點頭,“臣妾方才本已難以呼吸,淮王妃對著本宮噴了那氣霧之後,本宮立刻就緩了過來,喉頭都鬆了,呼吸也暢快了,從沒這般順意過。”
慶王凝起濃眉,“母後,您確定嗎?淮王妃用的那暗器,沒人見過,不知是不是毒霧啊!”
皇後冷冷看了慶王一眼,“本宮還不老,沒有那麼糊塗,淮王妃施救還是行刺,本宮分得清楚。”
慶王被皇後搶白,臉色有些難看,還想再說什麼,慶王妃在後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也就作罷不言了。
他是金羽衛首領,既下了令拖白晚舟出去杖責,沒有他收令,金羽衛便沒停下動作,板子已經招呼到白晚舟身上。
白晚舟悶哼一聲,新傷舊痛加到一起,隻覺眼前一黑,就迷了過去。
皇後見奄奄一息的白晚舟居然又挨了板子,不由動了怒,“本宮讓放了淮王妃,一個個都聾了?”
晉文帝見皇後說話的中氣確實已經恢複,便親口下令,“放了淮王妃。”
金羽衛不聽皇後的指令,晉文帝的聖旨卻不敢不聽,當即放了白晚舟。
“淮王妃,你還好嗎?”皇後不顧南宮離勸阻,起身走到白晚舟身旁問道。
白晚舟聽到人喊她,勉強睜開眼睛,沒有答話,先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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