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洞房,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去審柳柏吧……
夫妻二人到了大理寺,守班的衙役看清來人也是大驚,“王爺,王妃……”其實他心裏想的是,這兩口子瘋了吧,他們今兒不是成親嗎,大半夜怎麼到大牢來了?
南宮丞心情不好,正找不到人發泄,對著衙役就瞪了一眼,“你是在打盹嗎?沒見衙門多髒嗎?去,打桶水把地擦一遍!”
衙役不知王爺為何看起來怒氣衝衝的,不敢違拗,交了牢房鑰匙便老實打水去了。
兩人到了柳柏的牢房,他正抱膝坐在牆角闔眼養神,聽到聲響,便抬起頭。
看清白晚舟的眉目,他愣了愣。
白晚舟施施然走到他麵前,手舉燭台,照亮兩人之間的空間。
“聽說你咬定我腹中孩兒是你的。”
柳柏之前明明理直氣壯,見到白晚舟的一瞬間,就如泄氣的皮球,垂下了眼眸。
“我知你不是有意害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白晚舟又問。
柳柏囁嚅,“你們既然已經成親了,這事就不提了。”
“你對我丈夫說我的孩子是你的,在我們夫妻之間埋了一把劍,隨時都會戳破我們之間的信任和聯係,難道是一句不提就能帶過的嗎?”
白晚舟眼神清澈,聲音清冽,落在柳柏耳中,卻隻剩心痛。
這樣的人兒,終究不是他配得上的,即便他願意接受她的過往和她的孩子。
“他能和你成親,便是默認接受你的孩子,這把劍不存在了。”柳柏道。
白晚舟無語,語氣帶上薄怒,“什麼叫接受我的孩子?這是我和他的孩兒,我又沒有旁的男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柳柏怔了怔,半晌,才啞著嗓子道,“你確定,這孩子是淮王爺的?”
白晚舟這下是真怒了,揚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枉你我相識相知一場,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個不堪的女人嗎?”
柳柏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但看向白晚舟波光瀲灩的眸子時,突然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果然被利用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他差點親手毀了他最摯愛的女人!
“我……我……對不起!”
他再看向南宮丞時,眼底便有了些自愧,他一直以為南宮丞是靠著尊貴的身份和與生俱來的權力得到白晚舟芳心的,此時他才明白自己敗在哪裏。
南宮丞無條件信任她。
他做不到,他雖然深愛眼前這個女人,愛到甚至能接受她的放蕩,但他從未與她交過心,旁人詆毀她,他竟也信了。
白晚舟聽到他道歉,便知他已經幡然悔悟,趁機追問道,“你為什麼要說我的孩子是你的?”
作為女人,她豈能不知柳柏對她的情意,柳柏愛慕她,尊重她,甚至想得到她。
能把這樣一個男人哄得如此詆毀她,白晚舟也很好奇,幕後之人到底是怎麼說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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