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筆把手背伸到了薛四麵前,將戒指露了出來。
薛四看到戒指,兩眼突然露出莫名的光芒,左手猛然伸出抓住茅筆的手腕道:“這樣看不清楚,還是摘下來吧!”
茅筆沒有防備,右手已被死死抓住,但他反應極快,變掌為拳,攥緊了右手防止戒指被摘下,冷聲道:“這位大人,你這是何意?”
郝攸禮也沒想到事情突然變成了這種樣子,原本聽到茅筆就被釋放而且被封為貴族,有些歡喜又有些嫉妒。但是突然間兩人開始對峙,似乎下一秒要就要打起來一樣。
他急急道:“這是怎麼說的,兩位,怎麼動手了?薛四,人家不讓你看戒指,你還打算強搶不成?大家都是貴族了,做事要講禮啊,別這樣啊!”
薛四沒有搭理他道:“好小子,抓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有功夫吧?”說著手上卻沒有停止,抓著茅筆的手猛的向自己懷中拉去,另一隻手順勢向著茅筆肋間猛擊。
茅筆被拉的一晃,但很快穩住身形,左手並指為掌擋下襲來的拳頭,用力一抓一扭。隻聽哢哢兩聲,薛四的胳膊已經彎成一個奇怪的角度,他的身子再也穩不住,隻得放開抓著茅筆的左手,順勢側過身子,抬腳朝著茅筆的下頜踢去。
城衛軍都穿著製式的鐵頭鞋,這一腳如果踢到,腦袋非得爆掉不成。茅筆眉頭一皺喝道:“竟然來真的!”說著,也不再留手,左手中力道又大了幾分,竟將薛四的胳膊卸了下來,同時身子一蹲,躲過踢擊,右腳猛踢薛四獨立支撐的另一條腿,將薛四踢得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
茅筆正要補上最後一肘將薛四徹底打倒,卻突然感受到了什麼,拉著呆立在一旁郝攸禮,向後用力跳開。同時發動異能。
薛四開始隻是為了試試茅筆的功夫,但是誰想到被打的狼狽不堪,一時性起,也顧不得其他了,打算趁茅筆最後一擊近身的時候,使用能量衝擊,解決茅筆。誰知道眼前這個小子似乎有察覺,竟然跳向一邊。與此同時,他突然感到大腦如同數根針刺,頭痛欲裂。再也無法使用能量衝擊,單手抱頭跪地呻吟。
郝攸禮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這個比他小幾歲的家夥幹的。他看著滿臉痛苦的薛四道:“放過他吧,茅兄弟,怎麼說他也是城衛軍,如果你把他殺了,你就真的出不去監獄了。”
茅筆冷聲道:“攸禮兄,你知道他剛才想做什麼嗎?他打算用能量衝擊解決掉咱們,哼,用這種手段對付貴族又是什麼罪名呢?”
郝攸禮有些難以置信:“能量衝擊?帝國軍人的保命手段?將裝置內積攢的能量瞬間釋放,產生極速的震動與衝擊波,對範圍內的敵人造成致命打擊!薛四,你竟然拿這個手段來對付帝國貴族,我看你是瘋了!”
過了好一會,薛四的頭疼才減輕了下來,幾乎模糊的意識慢慢清醒,他強忍著脫臼的疼痛,支撐著站起來,吸著涼氣道:“哼,你小子有兩下子。不過也別想給我扣這個罪名,老子也是帝國八品貴族,你又沒被幹掉,老子才不用擔罪名呢。呸,這倒黴差事,老子也是接了上邊命令來試試你的功夫,竟然把我弄的這麼狼狽。你趕緊收拾收拾離開這兒。”
茅筆沒想到此人也是個貴族道:“試我功夫,是誰派你試我功夫的?”
薛四卻不再搭理他,恨恨地呸了一聲,踉蹌著走了出去。
茅筆回頭看看郝攸禮。
郝攸禮幸災樂禍道:“哈哈,這個薛四難得吃這麼大癟,竟然都開始罵街了,解氣!真解氣!竟然還想用能量衝擊殺人,枉我之前請他吃過這麼多次飯,哼……”
茅筆撿起床上的食物,打了打土道:“有禮兄,借你吉言。果真機緣巧合,我能恢複自由,日後等你出獄了,一定當麵拜訪!”
郝攸禮拱了拱手道:“哈哈,你現在是八品巡查員了,比我還要高出一級,按規矩我得向你行禮了。可不要忘了你我約定啊,巡查員大人,哈哈。”。
茅筆看著郝攸禮歡喜的眼睛,也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朋友!”說完晃了晃手中的烤肉,大步走了出去。
郝攸禮看著茅筆的背影,搖著頭感歎道:“八品貴族啊,我的朋友!也不知道誰這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