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電話響起。
雷剛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拿起電話。
“喂,什麼,有人跳橋,唉,這事怎麼會找我們,我們這是市刑警隊,哦,我知道了,在哪。”
雷崗一邊接電話,一邊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雷剛掛了電話,看著李蘭。
李蘭一邊打著電腦,一邊說道:“又什麼事,說。”
雷剛揉揉鼻子說道:“剛才東城片區打電話過來,說東城大橋有人要跳江。”
李蘭繼續打著電腦說道:“你不跟他們說啊,我們這是刑警隊,專管刑事案件的,那些找貓找狗,扶老太太過馬路的事,不歸我們管。”
雷剛道:“我說了,那邊說他們協調了一個多小時毫無結果,現在記者也到了,還圍了好多人,如果解決不了,他們說影響會很壞。”
李蘭道:“那你去一趟吧。”
雷剛道:“我口才不行啊,再說我手頭還有事沒做完呢。”
他隨即瞟了我和袁江一眼道:“我說老大,新來的人也應該出去曆練曆練,我建議派高健和小江去,你覺得怎麼樣。”
李蘭一邊打電腦一邊說道:“他們能行嗎?”
自從分到了二組,李蘭什麼事也不派給我做,新來的袁江每天也隻是幹些掃地倒水打掃衛生的工作。
我每天坐在這無所事事,如坐針氈,正想出去走走。
我連站起來說道:“我們可以,就派我們去吧。”
半小時後,我和袁江趕到了東城大橋上,橋上圍著好些看熱鬧的人幾個警察正維持著次序。
橋上來往的汽車也減慢速度朝人群中看著,片刻間橋上堵起了長龍。
橋中間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少女已經跨出橋的護欄,雙手扶著欄杆朝四周張望著。
四周的人開始起哄,有的喊道:“跳啊,我們都等了好半天了。”
“跳吧。”四周眾人一片哄笑。
袁江有點嘲笑地說:“哦,又是一個為情自殺的年輕女孩。”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是為情自殺。”
“哦,這還不簡單,你看她剛剛化過妝,還做過眼影,還抹過口紅,還是我最喜歡的顏色,玫瑰紅。”袁江興奮地說道。
“你懂的還真多,我們是來辦事的。”我對袁江江說道。
袁江歪了歪嘴道:“放心吧,死不了,要死早就跳了,這一切無非是做給她的負心人看的。”
我對袁江說道:“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在一邊給你壯膽,先把人弄下來再說。”
袁江揚了揚眉毛道:小菜一碟,你看好吧。
袁江從旁邊圍觀人群中奪過一瓶水,那人正要發火,我連忙上去對他說道:“警察辦案,請配合。”
那人正想罵,看到我出示的警官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袁江打開瓶蓋,用水把自己的頭淋濕,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朝橋上的女孩走過去。
女孩尖叫道:“別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
袁江大聲叫道:“你們別拉著我,我要和這姑娘一起跳下去。”
說著袁江一抬腿跨過了欄杆。
那女孩哭著道:“你怎麼也要死啊。”
“哦,你看這橋有多高,我跳下去能不能馬上死了。”袁江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看著橋有三十米,如果從這跳下去,每墜落十米的加速度是十六公裏,那我入水的初速度就是。。。。哦,那我就像撞在一輛高速運行的貨車上,如果我這樣站著筆直的跳下去的話,那我腿先入水,由於速度和慣性,我的腿會粉碎性骨折,部分腿骨會插入我的腹部和胸腔,我會疼痛而死,不這太慘了,如果我頭先落水的話,哦,我的頭會像一個西瓜被爆開一樣麵目全非,哦太慘了,我還是後背入水把,不行不行,後背先落水那我的脊椎不是全碎了,最關鍵的是我的肺部由於猛烈撞擊會大量出血,我會噴血,哦,不行,我不能在這死,死像太難看了。”袁江自言自語的說到。
袁江一邊說,一邊又翻過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