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裏,一個男人躺在水池邊的草地上,鮮血正從他脖子留下來,染紅了草地。
他張著嘴,睜著眼睛,看著深邃的天空。
早上,打掃公園的清潔工報了案。
我看著屍體的傷口,傷口細而深,頸動脈被一刀切斷。
“看來凶手刀法挺利落,一刀完事,不拖泥帶水,這刀應該是裁紙刀一類的,薄而鋒利。”我說道。
“哦,他臉上怎麼有個紅印子。”袁江問道。
我看了看道:“嗯,應該是被人打了一耳光,這人力氣可夠大的。”
“這人是被打了一耳光然後又被一刀結果了性命,你說吧?”袁江好奇地問道。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袁江翻著地上的錢包。
“錢沒了,估計是搶劫,還有一張護照,這個人名叫林誌新,是新加坡人。”袁江說道。
“哦,那要聯係大使館了,這可是外國人遇害。”我說道。
我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看,死者穿得不錯,麵料高檔而且出自名師之手,手上戴著一個很顯眼的戒指。
這時袁江正好看到了這個戒指,這個戒指很獨特,白金材質,戒麵比一般的戒麵要大,這使得這個戒指很顯眼,在戒麵上赫然印著一條龍。
“這是什麼?”袁江問道。
“這是家徽,也就是家族標誌。”我說道。
“這個,沒見過啊?”袁江說道。
“現在國內見得不多了,在東南亞一些國家,當地華人很有地位,一些大的家族以佩戴家徽為榮。”我說道。
“那這還不是一般的人新加坡華人,還有可能是一個很有地位的人。”袁江說道。
“如果是打劫說不通。”我說道:“你們看,這戒指是白金打造的,劫匪居然沒拿走。”我說道。
“案件發生在晚上,可能劫匪慌張沒看見。又或許戒指帶得太緊,劫匪取不下來。”袁江說道。
“還有這個,死者的表也沒有拿走,不過這表,你看。。。”我說道。
袁江取下表看了看道:“這表是勞力士格林尼治鑲鑽限量款,值一百多萬,不過,這是一塊假表。”
“你沒看錯?”我問道。
“絕對不會,這表真是假的。不過那就奇怪了,一個新加坡華人,穿的這麼好,怎麼可能會戴一塊假表呢?”袁江說道。
“還有更奇怪的,他怎麼會在深夜來到這個公園。”我說道。
“這公園就在市中心,或許路過。”袁江說道。
“那我們先從他的身份下手,先查一下這是什麼人。”
“我們打電話去新加坡大使館查詢過,查無此人。”雷剛說道。
“家徽有沒有查過?”我問道。
“查過,這確實是新加坡林氏家族的家徽,不過,早就已經不用了。”雷剛說道。
“這還真有點意思了,這人穿的這麼好,手表是假的,家徽也會是過時的,哦,我看看,這個家徽應該是,嗯,是鍍金的。”我說道。
“沒有身份,那這人到底是誰?”袁江說道。
“每天都有人失蹤,每天都有沒有身份的屍體,嗯這個接下來從哪開始?”雷剛說道。
“我想,可以從這塊表開始。”袁江說道:”這表雖然是假的,可是仿的很好,神級。”
“業內把這類仿品分為神級,超A級,A級和B級四個等級,神級最高,如果不是專業眼光看不出來。”袁江繼續說道。
“那你還是專業眼光。”我說道。
“之前我做過一段時間,老實說,做這些仿品很賺錢,市場需求量很大。”袁江說道。
“那受騙的人一定很多?”我說道。
“恰恰相反,大家都知道是仿的,買這些東西不過是虛榮心在作怪而已,你想,一塊表幾十上百萬,一般人誰買得起,如果買一塊仿的也就一兩千。”袁江說道。
“那這塊表值多少?”我問道。
“這是神級仿品,做工相當好,值一萬多。”袁江有信心的說道。
“這個人身份是假的,表是假的,還穿這麼好,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是個騙子。”袁江說道。
“那有可能騙人以後被報複。”雷剛說道。
“現在必須確認這個人的身份,要不這案子破不了。”我說道。
“我想我有辦法,就從這表開始。”袁江說道:“雖然這表是仿的,但水平極高,我可以通過查這表是什麼地方買的就可以查出死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