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機械廠,隔著很遠就能聽到轟隆隆的機械聲音。
“你認為那個叫丁呂的會在嗎?”袁江說道。
“你以為他已經逃跑了嗎?”我說道。
“是我我就跑了除非我沒有殺人。”袁江說道。
“那我們打個賭,我賭他沒跑。”我說道。
“賭注是什麼?”袁江問道。
“不低於二百塊的晚飯。”我說道。
“成交。”
很快,我們在一個卷揚機旁邊找到了丁呂,此時他正在用力的扭著一個螺絲。
我遠遠的就看見丁呂,大聲喊道:“丁呂。”
丁呂看了我們一眼,扭頭就跑。
袁江衝了過去嘴裏喊道:“警察,你還跑。”
丁呂身材細長,雙腿有力,不一會就擺脫了袁江的追蹤,上了一輛寶馬X6。
這車是王曉鵬的,我大腦中閃出一個念頭,丁呂搶了王曉鵬的車。
我抄近路堵住了丁呂的車,丁呂開著車朝我撞了過來,瞬間,我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輛車向我撞過來,我沒有避讓,被撞後飛在半空,在半空中,我似乎見到了曾經失去的愛人。
就在電光火石間,丁呂的車撞到了我的身上。我似乎聽到了我腿骨被撞斷的聲音。
我的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就在空中的那幾秒,我又見到了我曾經最愛的人------溫婉兒。
此時,我似乎看到了我在空中還保持著微笑。
“高健。”袁江在我身後大聲叫道。
他拔出了槍,對著寶馬車連開五槍,車在高速中歪歪扭扭的撞到了路邊的一個攪拌機上,然後又撞到一個土堆上,揚起一陣黃土。
袁江朝我衝了過來,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我看著天空,口裏吐著鮮血,大腦一片空白。
漸漸地,我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袁江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審訊室裏,丁呂包著頭,一隻胳膊斜挎在胸前。
袁江連開五搶,丁呂隻是右臂中了一槍,頭撞在擋風玻璃上,受了點皮外傷。
袁江大聲道:“你為什麼要跑?沒打死你,沒撞死你,算你小子命大。”
丁呂道:“我以為你們是找我要債的高利貸,我肯定要跑。”
袁江道:“我都說我是警察了,你還跑。”
丁呂道:“之前來要賬的那幾個也說自己是警察,還說要帶我去派出所待幾天。”
袁江道:“居然敢冒充警察,這些是什麼人?”
丁呂道:“都是放高利貸的,還有社會上的混混,雖然你開槍打我,但我不恨你,那些混混出手太黑,遇到他們我隻有跑,要不然落到他們手裏,我可就斷手斷腳了。”’
袁江道:“你欠人家多少錢?”
丁呂道:“借了二十萬,現在利滾利快到五十萬了。”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嗎?”袁江問道。
丁呂搖了搖頭。
“你認識王曉鵬嗎?”雷剛問道。
“認識,從小就認識,怎麼了,是他讓你們抓我的,不至於吧,我就借了他一輛車。”丁呂說道。
我和雷剛互看一眼,覺得丁呂的話很蹊蹺。
“你說那輛寶馬X6是王曉鵬借給你的?誰能證明。”袁江道。
丁呂搖了搖頭道:“沒人能證明。”
雷剛道:“王曉鵬死了你知道嗎?”
丁呂聽了跳了起來:“你們說什麼,王曉鵬死了,不可能,前幾天我看到他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
袁江說道:“王曉鵬確實死了,是謀殺。”
丁呂道:“那你們就懷疑我,懷疑是我幹的。”
袁江道:“王曉鵬死前他公司的人看到你和王曉鵬在他辦公室裏發生過爭執,他死後他的車在你手裏,你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丁呂捂著頭痛苦的道:“我跟你們說你們肯定不信,現在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